”
前几日,云暮把十五送到王府后,沈聿明就再也没见过她,想到方才听到的闲话,他掀开车帘,一眼就认出了人。
见她穿着常服,沈聿明疑惑道:“今儿不是休沐,你怎么不去上值?”
云暮神色恹恹:“不想去。”
两手交握的瞬间,沈聿明觉得她的手心烫得惊人,把人拉上马车后,他没有松手,反而得寸进尺地圈住云暮的手腕,“手这样烫,你又发热了?文竹,改道去医馆。”
昨夜喝了一壶冷酒,酒量差得离奇的她醉醺醺地在浴桶泡到了早上,出门前,她囫囵吃了几颗药,在城中四处闲逛却不肯进宫。
她的头无力地靠在车壁,眼却直勾勾地看着沈聿明,“再去医馆,你可就晚了,到时俸禄被扣可怪不得我。”
“你都不怕,我又有何惧?”
沈聿明试探性地碰了碰她的手背,见她没有拒绝,也没有再进一步,反而是问了一句∶“可以吗?”
云暮没有说话,眼神不离人,手心却慢慢覆上他的手背,在沈聿明错愕的间隙,十指相扣。
沈聿明动了动手指,感受着掌心下那只软热还带着薄茧的手,在人潮汹涌的街道,他听见了胸膛内如雷般的心跳声。
虽是存心引诱,云暮还是不自在地甩了甩手,却被他握得更紧,“我吃过药了,不去医馆,也不想上值。”
“真是稀奇,前几日忙得要见你一面都难,今日是转性了?既然哪都不想去,不如随我去城外散散心?”
说完,他觑着云暮的脸色,忐忑问道∶“昨夜,云府……”
云暮蓦然抽回手,车内的温情就此打破。
沈聿明茫然地看着空荡荡的手心,又看了看云暮的冷脸,急忙解释:“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想告诉你,你若不想住在云府,可搬来王府,王府一直给你留着一个院子。”
误会了他,云暮紧抿双唇,却不知如何开口。
沈聿明叫停了马车,原想一人一骑,但考虑到云暮发着热,不能在受风,于是把文竹赶了下去,他亲自驱马前行。
他驾马车的技术很好,再经过小路时,也丝毫不见颠簸,云暮别扭开口:“堂堂王爷,竟要亲自驾马车,被人瞧见了,还当你落魄了呢。”
“可不就是,今儿旷职,为数不多的俸禄都要扣完了,到时还请云大人赏在下一口饭吃。”
云暮眨了眨眼,“少不了你的饭。”
“你要带我去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