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药酒倒在小碟子里，一点点给宁老太往腰上擦，轻轻地按摩，那种耐心连宁岁都自愧不如。

“婶子，要是疼你就说一声，我好知道用多大劲儿。”程艳秋一边按摩，一边嘱咐宁老太。

“不疼！”宁老太眼睛酸的厉害，忍着哽咽说道，“临老了又多个闺女，你说我咋这么有福气？”

“你歇会儿，换我来。”宁岁哪能让程艳秋一个人累着，手上沾了药酒，走到站在宁老太另一侧。

一下午忙忙叨叨的，她就给老娘擦了一遍药酒，心里想着明天开始给她按摩，这样会好的快一些。

“你们都别和我客气！”程艳秋当仁不让地说，“我遭罪的时候，你们也是把我当家人对待的。

这辈子，我为你们付出是应该的。”

眼看着天色晚了，程艳秋不放心宁老太，说什么都不走，一定要住上两天，确保宁老太没事才肯走。

“不用！你赶紧和王永民走吧，有我在呢！”宁岁不好意思让程艳秋留下，催她赶紧走。

“你还要等着派出所调查，哪有空照顾婶子？”程艳秋很体贴地说，“我在这儿待两天怎么了？不应该吗？”

“傻孩子，我真没事儿，不需要人伺候!”宁老太哭笑不得，但更多的是感动。

她就这么点小事儿，瞧孩子们紧张的！

“那我就陪你住一晚！”程艳秋靠在宁老太的肩膀上，撒娇道，“主要是，我也想你了。”

“好好好！”宁老太点点头，“你要这么说的话，就留你住一晚。不过，明天还是要回去！别让你爸担心。”

程艳秋坚持要住一晚，王永民也不好说什么，只好自己开车回去。

“那我陪崇安回去收拾两件衣服，一会儿就过来。”宁岁送走王永民，想起谢崇安在这边没有换洗的衣物，便说过去收拾东西。

“天晚了，你们干脆就住在那边吧。”宁老太嘱咐宁岁，“大晚上的别到处跑了，你和崇安回去的时候就从外面把大门锁上，我还省得出去关门了。”

“你不害怕？”宁岁小声问了一句。

白天才发生这种事儿，她还有些后怕，何况是老娘呢？

“你小看你妈了！”宁老太哼笑一声，安抚宁岁，“也就是我上了年纪，要不然真不把吴美芳放在眼里!再说，咱们家高墙大院的，锁上门还能睡不踏实？

倒是你，睁开眼睛事儿不断……还好，崇安在家，回去好好睡上一觉，明天起来该干啥干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