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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奴才扶他躺回被褥里,等人躺下了,小跑出门,赶去后厨拿了早膳匆匆回静思院。
灵稚的膳食是厨子听萧猊吩咐特别做的,小奴才小跑着赶回静思院,忽然停在门外,规规矩矩的朝立在门后的主子行礼。
萧猊没说话,眼神淡淡的示意小奴才进屋伺候,他来只是看一看灵稚,见人醒了就离开了。
灵稚虽然虚弱,但人有些警觉。
奴才不在屋里伺候,他醒时眼睛一直盯着门口的方向,似乎察觉萧猊就在门后,目光里包含戒备,萧猊望着那双眼眸里充满的警戒,无法再进一步。
米粥软糯,肉沫和菌菇熬得香浓,灵稚喝了一半,剩下的用手推开,对小奴才摇头。
小奴才放下碗,拿起碟子,是剥了壳洗净的桂圆,饱满鲜嫩,一咬就能爆出甜美的汁水。
灵稚喜欢吃果子,他吃了好几颗桂圆,然继续轻轻摇头,示意不吃了。
梅若白来时灵稚还没睡下,他迷迷糊糊地靠在榻边,看见靠近的白衣影子,眸中水雾微微散去,清醒几分。
梅若白问旁边的奴才:“何时醒的。”
小奴才立刻把灵稚几时清醒,又用了哪些膳食和水果告诉梅若白。
梅若白手指搭在灵稚脉搏上:“能吃东西就表示身子有好转,”他看着少年雪白的脸庞露出笑意,“此刻若无睡意也算正常,晚些时候给你念点书,晌午前醒来再吃点东西。”
灵稚黑凌凌的眸子缓慢眨了眨,他醒后一直没有开口与小奴才说话,此时小声生涩地说道:“又不是养猪……”
雾清山下的村民养有不少猪,只有猪才会吃了睡睡醒了继续吃。
梅若白笑容和煦,目光抱含体贴和怜惜。
他道:“会与我说玩笑话就好,若在院子里闷得慌,把身子养好后随时来梅园玩。”
灵稚缩了缩埋在被褥的脸颊,他的病又不是在院子里闷坏的。
想起方才门后的那双眼睛,虽然灵稚什么都没看到,却能感知到那人的视线就在门后看着自己。
灵稚抿唇,梅若白给他念书后他的脑子就转不动了,恍恍惚惚的,仿佛沉在梦中。
清正温和的声音跟萧君迁温柔低沉的声音叠合,他躺在枕上不安地动了动,生怕君迁被另外一张相同面孔下不同的人取代。
傍晚刚过,暑热的余温慢慢散在风里。
灵稚这次醒来身子相较之前多了几分力气,他自己爬起来坐好,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