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面几句,崔珏只听了个大概。
“下一轮是算术,得有天赋才行,七爷可是研习了很多年。”
“你也说了要天赋,七爷又能咱们强到哪里?兴许崔理就是那匹黑马,分分钟把他比下去。”
“也对,走,咱们观战去!”
这些话,如箭矢一般,句句命中崔珏的心肺,呕得他险些气出内伤。
他阴沉着脸,向前厅走去。
远远的,看到崔文、崔武躲在阴暗处,向他使着眼色。
他几不可察地点点头,看着崔武顺着墙根,向后面的课室走去,眼里透出一抹阴毒。
王妃三人回到马车上歇脚,喝了两遍茶,看看时间差不多了,重新回到前厅。
此时,学子们已经正襟危坐,崔珏崔理也准备好了。
范先生打开几案上的木匣子,从里面抽出一张纸。
“仔细听好了,算术题我只念一遍!
‘笼子里同时关着鸭和犬,头有三十五只,脚有九十四只,问各有多少只鸭、犬?’”
范先生念了题后,也点上一炷香。
崔珏听到题目后,立刻在纸上写下‘叁拾伍’‘玖拾肆’,紧接着紧锣密鼓地算了起来。
李先生见状,立赞许地点点头。
目光瞥到崔理时,眸光猛地一缩。
崔理没事人一样,低眉顺目,眼观鼻、鼻观心地坐着,双手放于身前,几案上的纸笔,动都没有动。
远处的几个学子,同情地叹了口气。
“唉!没有上过算术课,怎么可能解得出这些题。还是范先生说得对,比试算术,的确有失偏驳。”
“若早些知道,崔同窗也好连夜学一学。”
“咱们学了多少年,才学会多少?一晚上能学会才怪。”
议论声传入宋谨央的耳朵。
她有些后悔。
早知如此,在范先生提出疑议的时候,应该果断去掉算术。
是她大意了!
虽然看似公平地给了崔理选择权,到底忽略了他的功底。
范先生也正懊恼!
后悔没有坚持主张。
内心急得如同热锅上的蚂蚁。
比试书法时,他嫌弃香燃得太快,如今又嫌弃香燃得太慢。
既然知道结果,不如早些宣判,崔理承受的压力还能小一些。
随着时间的流逝,议论声越来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