哆嗦。
低头看去,一股强烈的眩晕感传来,吓得他倒抽一口凉气。
深不见底、黑洞洞的崖底,像个吃人的怪兽,大张着嘴,等着吞噬一切。
顿时吓得他面无人色,连退三步。
樵夫见他这般模样,暗道一声“麻烦”,看在他给了自已好些宝贝的份上,决定好心地帮他一把。
于是用力踩在崖边的大石头上,只几脚,大石便松动了起来,崔承顿时吓得大叫:“你,别动!”
话音刚落,石头轰的一声坠落,连带着崔承一起掉了下去。
樵夫遥望着大石掉落泛起的烟尘,喃喃自语。
“汝南王妃啊!你和先帝倔了一辈子,以为汝南王是你的救赎!若你知道自已的亲生儿子被他替换了,可会后悔那荒废的四十年?”
……
世子妃秦氏最后一次查看了食材、用具,确定一切按部就班,只等母妃他们给祖宗上了香,从祠堂出来,就可以开席了。
“嬷嬷,人都到齐了吗?别等母亲和爷们敬了香,回头还得再等她们。”
“只差三房娉婷县主和六房冯氏了。”
秦氏无语,这两人一个比一个不省心。
三房好歹是县主,母亲是得宠的淳阳郡主,人霸道些她还能理解。
可冯氏凭什么?
就因为她的义父是皇上跟前的冯掌印,眼睛便长到天上去了,平日里大宴小会,总是到得最晚,对她这个大嫂也极不尊重。
想到冯氏,她就没了好气,正想派人去催一催,祠堂那里传出了激烈的争执声。
秦氏一惊,果断派人前去查探,自已则急急赶到正厅,恰巧在门口遇到姗姗来迟的三房和六房。
听说祠堂出事了,冯氏非但不紧张,嘴角反而扯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查探消息的下人还没回来,宋谨央已经拄着拐杖,脸罩寒霜地跨进了花厅。在她身后,是同样面色不善的七位爷。
秦氏见状,心头一紧,真的出事了,看婆婆的脸色和夫君他们几个的神色,不像是小事。
来不及多想,她立刻上前,和其他媳妇一起,领着子孙子孙女起身相迎,整个花厅乌压压地站满了人。
宋谨央坐下后,立刻摆了摆手,示意大家落座,视线落在儿孙们的面庞上,眼眶不知不觉红了起来。
众人面面相觑,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下一秒就被宋谨央的话惊掉了下巴。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