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地说。
李先生眉毛一竖:“怎么?怕了?不是你拍着胸膛保证,崔理一定能胜出吗?”
范先生拍案而起。
“李义,你言而无信!昨晚,咱们商定的比试项目是书法、明经、时政,你私自改动,到底是何用意?”
这一变故,惊得在场众人目瞪口呆。
怎么回事?
比试还没有开始,两位先生怎么就吵上了呢?
求助的目光纷纷投向族长。
族长也手足无措,他怎么知道一个比试内容就能引起轩然大波?
王先生做起了和事佬。
“二位,大家都是同僚,切莫红脸,有事好商量!老范,你消消气,有话好好说。”
范先生梗着脖子怒道。
“还商量什么?分明是他李义有心为难。”
李先生也不甘示弱,高声反驳。
“哼!为难崔理的不是你吗?明知道他这么多年不学无术,还赶鸭上架,非弄出这么一出。怎么,有心无胆了?崔理既然应战了,就该有承担后果的勇气。”
崔珏是他最得意的弟子,他又素来护犊子,这时候不为难,什么时候为难?
范先生怒目而视,还想分辩。
突然,不知谁喊了一声。
“王妃来了!天呐,祭酒大人来了!哇塞,还有当代大儒济远先生,也来了!”
一石激起千层浪。
学生们激动得脸都红了,眼里满满的都是兴奋。
济远先生,那可是当代的隐士大儒啊!
在他们心里,犹如神一般的存在。
多少名人志士,想见他一面,却不得其门而入。
他们这一生,有缘得见先生一面,那是多大的福气啊!
族长立刻火急火燎地迎了出去。
临跨出门前,他回头喊了一声。
“哎呀,都什么时候了,还吵啊?赶紧同我一起迎接王妃和两位大人吧!”
说话间,余光瞥到崔理,他又补充一句。
“七爷和崔理也出来。”
说罢,调头便走。
范先生和李先生谁也不买谁的账,彼此冷哼一声,起身跟了出去。
崔珏、崔理紧随其后。
宋谨央下了马车后,环视一圈族学,果然看到歪歪斜斜的灶房,以及安在屋外的临时灶头。
祭酒的马车紧随其后,驶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