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藏着讥讽。
崔珑的脸青一阵红一阵。
他的确忘了,小时候的事,谁还记得那么清楚?
崔珏脸上亦浮现一抹羞恼。
他们小时候正是借口学骑射,去了外室那里。
嚷着外面饭菜不好吃,不就是说外室做的饭菜不好吃,比不上母妃分毫吗?
刘嬷嬷的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崔珑还磨磨蹭蹭不肯起来,好半天才红着眼睛,说出了此行的目的。
“母妃,儿子求您,明日别入宫。您随意找个借口,照顾父王也好,身子不适也罢。您是皇上的救命恩人,您说的话,他老人家肯定相信。”
宋谨央冷哼,果然如此。
看来儿子们慌了,生怕她到皇上跟前告状,断了他们的锦绣前程。
若他们知道自已入宫的真正目的,会不会同崔承一样,后悔得要跳崖?
崔珑跪行到宋谨央脚下,牢牢攀着她的裙摆,口口声声请她宽宥。
“母妃,您就答应了吧!您都快有从孙了,还有什么放不下的?对比您的儿孙满堂,白姨形单影只,孤苦无依,甚是可怜!母妃,就当您行行好,施舍一个乞丐吧!
当然,您若实在要入宫,也不是不行,只是切莫将平妻的事说与皇上,给王府留条活路!
只要您写份保证书,保证不说与皇上听,您就能入宫!”
刘嬷嬷气得倒仰。
听听,这叫什么话?
他们怎么就那么会往王妃心口插刀呢?
“四爷,您居然威胁王妃?”
刘嬷嬷义愤填膺。
崔珑不理不睬,继续哀求。
他声如洪钟,大有宋谨央不答应,他就不起来的势头。
宋谨央怒火中烧,一脚踢开他。
崔珑一个不防,向后倒去,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母妃。
母妃向来疼爱他们,从未加过一指在他们身上。
今日怎的如此狠心?
宋谨央目光冷厉地抄起龙头拐,就往崔珑身上招呼。
龙头拐重重地落在腿上,疼得他惨叫连连。
“母妃,手下留情,饶了儿子吧。”
宋谨央目眦欲裂,真是她的好儿子,为了阻拦她入宫,无所不用其极。
既然母子情分尽了,她又何必给他们留脸面。
可到底体力不济,才打了两下,宋谨央虎口便震麻了,喘得厉害,脸色也泛了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