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廷深沉默了。
季父质问:“你说找到心源了,心源就是季知节的?”
“你都干了什么!”
季父崩溃大吼,狠狠一拳落在沈廷深脸上。
沈廷深一言不发的挨了。
他擦掉嘴角血迹,解释道:“知月的情况很不好,心源太难等了。”
“所以你就让知节去死?她再怎么不好,也我的女儿,也是你妻子!”
沈廷深抬头,看向季父。
“这是唯一能救知月的方式,如果做选择的是您,您会不会这么做?”
12
太平间内陷入沉默。
没有回答,就是最好的回答。
季父踉踉跄跄的后退几步,意识到了什么。
最后掩面痛哭,对着季知节的尸体道:“对不起,爸爸对不起你......”
沈廷深什么都没说,沉默的靠在墙上。
过了许久,他才开口:“是我对不起她。”
“我已经买了出国的机票,等知月出院,我会带着知节的骨灰离开这地方,你知道的,她不想看见你们。”
沈廷深说完,转身离去。
时隔多日,重新回到那个熟悉的家,沈廷深还有些恍惚。
季知节毕竟和他一起生活了八年,房子里到处都是她的痕迹。
墙上还贴着他们的婚纱照,照片里的季知节笑的那么开心,那么鲜活。
沈廷深觉得有些难受,下楼准备去买点东西。
路过小区时,楼下的阿姨问他:“小沈,这段时间怎么没看见小季呢?”
沈廷深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她回老家了。”
“怎么回老家了?她上回还跟我说,你总熬夜身体不好,让我回村的时候给你带只散养的老母鸡,炖汤补补。”
“鸡我带回来了,她是不是给忘了?没事,你正好带走吧。”
沈廷深看着递上来的鸡,突然五味杂陈,“谢谢。”
沈廷深沉默的上了楼,偌大的房子安静的可怕。
他不是爱说话的人,从前他在家也习惯性沉默,但季知节会叽叽喳喳说好多话,围着他讲一些家长里短的小事。
他大多数时候都觉得烦,如今这道声音消失了,他才发现,原来安静也可以是一种折磨。
恍惚间,房门打开。
沈廷深下意识站起来,“知节,你回来了。”
他话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