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眼睛,十分认真,“只要您一句话。”
“没有她,还有别人。”窦昭昭定定望着他,神情郑重,“在时机到来之前,最好的办法就是等待。”
“我是这样,你也该是这样。”
“而且……”在向雨石若有所思的目光中,窦昭昭微微勾唇,“人是最难预料的,今天她是皇后用来监视我的,明天说不准就是我的帮凶呢?”
向雨石沉默片刻,垂首,拱手沉声道:“奴才悉听主子吩咐。”
直到这一刻,向雨石才称她一声主子。
聪明人之间无需说太多,窦昭昭知道,在宗雯华倒台之前,向雨石会是她坚定的盟友。
窦昭昭放下杯盏,伸手扶起向雨石,“你放心。”
说话间,说话声从门廊传来,翠樱端着药进来,有些奇怪地扫了眼向雨石,但还是紧着自己手头上的事,笑道:“恭喜主子今夜侍寝,奴婢煎好了坐胎药,主子请用。”
窦昭昭摸了摸碗壁,烫手的很,刚倒出来的,不禁冷笑,她倒是心急。
“晾一会儿吧。”窦昭昭不紧不慢地端起清茶。
翠樱笑容微紧,盯着窦昭昭,催促道:“主子,马太医嘱咐了,药要趁热喝才好。”
“马太医吩咐的?”窦昭昭轻笑一声,“这么说,是马太医要毒害我?”
话音落下,翠樱惊愕抬头,直勾勾望着窦昭昭,愣了好半晌,才挤出一个十分难看的笑容,“主子真会说笑,这是上好的补药,皇后娘娘废了好大的周章才寻摸来的,可祝您一举得男……”
窦昭昭轻笑出声,在翠樱慌乱的眼神下,冷冰冰道:“那就是皇后害我。”
提起宗雯华,翠樱膝盖一软,扑通跪下了,支吾半天,才像刚刚找到嗓子似的道:“主子、主子您误会了!是哪个不要脸的在您面前嚼舌根?”
“是念一?”翠樱的眼睛胡乱转动,又指向一旁的向雨石,“还是你!?”
向雨石似乎被逗乐了,露出一个森然的笑,“翠樱姑娘冤枉我了,我只说过要替主子杀了你,可没嚼过你的舌根。”
翠樱吓得缩了缩脖子,挪动着离向雨石远了些,仰头期期艾艾道:“主子!奴婢是受了夫人重托伺候您的,奴婢对您忠心耿耿,绝没有异心!主子千万不要听信他人胡言呀!”
“忠心?”窦昭昭微微挑眉,“当真么?”
翠樱点头如捣蒜,“千真万确。”
“既然这样……”窦昭昭状似有所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