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冷香,让这股味道闻起来若有若无。
而屋内唯一的暖香,就是刚刚用沐浴过,温香透过皮肤和发丝发散出来的窦昭昭。
今日的陆时至似乎格外得闲,宫院的石灯亮起来不久,皇帝的銮驾就到了。
陆时至才踏过门槛,于力行还没来得及通报,就先看到了窦昭昭身披厚披风却依旧纤瘦婉柔的身影。
领口灰粽的毛绒微微蓬起,将她小巧的下巴衬的愈发尖细,玉白的脸庞上,一双潋滟的桃花眼虚虚地望着前方,彷徨不安。
随着廊下冷风掠过,披风掀起一角,柔软的纱衣荡出来,更显柔弱无依。
“皇上驾到!”于力行匆忙收回目光,高声道。
冷清的过分的秋阑殿似乎才热闹起来,随着陆时至迈着长腿走至门前,门扉被念一从内打开,一阵清冷的香气扑面而来。
紧随而来的,是随着窦昭昭屈膝拜下的动作,飘荡而来的幽香。
一冷一暖,陆时至没有发现,自己脸上的冷漠不知不觉地散了,连带着锋利的眉眼都温和了几分。
“臣妾恭迎皇上,恭请皇上万安。”窦昭昭的声音很轻,没有情绪,也没什么精神。
陆时至敏锐地察觉到了,只当她受了委屈,好耐心地伸手,“起来吧。”
窦昭昭望着他结了一层薄茧的掌心,愣了一会儿才小心翼翼地搭上,只将指头虚虚搭在了陆时至的掌心。
只是一瞬,就很快滑落,收回,起身谢恩,和陆时至保持了不远不近的距离。
冰冷柔软的触感扫过灼热的掌心,仿佛一个小勾子,让陆时至心痒又陌生。
陆时至偏头,却没有如愿对上窦昭昭的澄澈的眼珠,只能看见女人婉丽的轮廓,长睫微垂,纤浓的弧度随着呼吸轻颤,粉唇紧闭上,无端的疏离,又莫名诱人。
陆时至自然不会压抑自己的欲望,一伸手,拉住了窦昭昭的手,不容拒绝。
不远处,于力行和张公公的眼睛都瞪圆了,这可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皇帝什么时候牵过别人的手?
而且现在还是陆时至主动的,窦才人神情冷淡,十分勉强的模样。
面对窦昭昭的冷淡,陆时至并未被触怒,相反,有些新鲜,是对这种软绵绵的对抗的新鲜,也是对这种真实的新鲜。
摸着女人冷冰冰的手,陆时至甚至开口替她追究起来,“秋阑殿怎么当的差,叫主子一个人在冷风里站着?”
“奴才该死。”院子里哗啦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