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入喉,十分应景。
不知不觉地,等陆时至回过神来,碗里已经见底了,于力行正要上前,窦昭昭从袖中取出一方叠的齐齐整整的丝帕,双手递到了陆时至面前。
陆时至只顿了一会儿,抽过丝帕,擦拭唇瓣上沾着的汤汁,窦昭昭则麻利地收拾好瓷碗。
片刻之后,二人还是一站一立,两相对望,场面僵住了。
于力行清了清嗓子,提醒窦昭昭,差不多了就该走了。
窦昭昭发挥出了一个呆愣小宠物,在被纵容后,胆大包天的小模样,愣是没接茬。
无奈于力行只好开口做这个恶人,“才人,陛下这会儿正忙着,要不您先……”
“那臣妾就在一旁看着?”窦昭昭声音不大,尾音轻快,带着试探。
“这……”于力行面露为难,看向陆时至。
陆时至抬眼,正对上窦昭昭灿星般的眸子,里头盛满了期待,还有几分隐秘的忐忑。就像一只试探主人宠爱的小猫,仿佛只要一抬手,就能给这只软乎乎毛茸茸的小猫吓得蹿出去老远。
而一旦跑远了,以这个小家伙的防备心,又要花好大的功夫才能爱抚下来。
陆时至无声地叹了口气,“坐下。”
“!”于力行这回是真服了,看向窦昭昭的目光都变了。
“谢皇上!”窦昭昭眼睛亮闪闪的,笑容灿烂,微微昂着脖子,在不远处坐了下来。
“臣妾之后四十九天都要为太后娘娘抄录经书,好久都不能看到陛下呢。”得到主人安抚的小可怜,十分自然地吐露起心里的小委屈。
陆时至起初以为自己会很不适应,但听着女人委屈巴巴的声音,却出乎意料地放松,一上午忙于朝政而紧张的心神似乎也舒缓下来。
陆时至分神回答道:“为着什么?”
“说是教导臣妾规矩。”窦昭昭似乎担心陆时至会为自己出头,又笑着补充道:“不过,臣妾私心里,是为了陛下。”
“为了朕?”陆时至起了几分兴致。
“嗯!”窦昭昭重重点头,把玩着手里的帕子道:“丽妃说陛下为雪灾烦心,号召宫中上下共同出力赈灾,臣妾两手空空,只能为陛下和天下百姓抄经祈福,也挺好的。”
一旁的于力行心里“咯噔”一声,再看陆时至,虽然字迹依旧行云流水,但眼神忽地暗了一瞬,“丽妃提起的?”
窦昭昭轻轻嗯了一声,解释道:“丽妃娘娘向太后娘娘提起的,太后娘娘就跟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