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是哪几个字,朕写给你看,好不好?”
一边说着,陆时至一边随手取过一只笔,蘸墨,在白纸上行云流水书下。
窦昭昭的注意力立刻被转移了,乖乖点了点头,推人的手也松了劲,变成软软攥着他的衣襟,探头去看,缓缓念出了声,真心实意地赞道:“陛下的字真好看。”
陆时至成功被取悦了,将笔递给她,“你试试。”
窦昭昭略有些迟疑地接过,比照着陆时至的字,一笔一画临摹了一遍,写完,仰头巴巴等着陆时至评价。
本以为会被男人取笑,但陆时至反而夸道:“进步很大。”
陆时至望着被夸后笑颜如花的窦昭昭,不禁心底一软,想着窦昭昭只言片语中透露的过往,心生怜惜,她这么好的天分,如果不是出身不好,早该是名满京城的才女了。
这样想着,陆时至伸手,攥住了窦昭昭拿着笔的手,一笔一画引导着她,温声讲解要点。
远远看去,二人亲密无间,满室温馨。
和陆时至的相处顺风顺水,窦昭昭的心也渐渐安定下来。
她不急,但宗雯华自愿望落空后,显然急了。
这段时日马太医来的格外勤些,只不过他很乖觉,只管开他的药,至于窦昭昭有没有依照医嘱用药,他是一概不问。
原本担心不已的念一都放下心来,还问起了如何解决窦昭昭冬日里手脚又冰又痒的问题,马太医做了细细解答。
但窦昭昭明显能感觉到,马太医的胃口越养越大了。
这日,念一亲自将人送到了宫门口,回来忍不住吐槽道:“这马太医真是贼精贼精的,两头拿好处,说明儿个还要亲自送药来呢,这不是明摆着来讨好处的么?也不晓得哪来的脸。”
窦昭昭正在埋头抄录佛经,闻言轻笑道:“这倒不要紧。”
“他这一日三趟的来,您的月例银子都要给他搬空了,还不要紧?”念一夸张道。
“要紧的是,他这样沉不住气,只怕已经叫皇后察觉出异样了。”窦昭昭将笔搁下,端详着长进许多的字。
念一心中一咯噔,“那怎么办?”
“暂且不必急。”窦昭昭换了张新纸,“丽妃这个大敌当前,皇后暂且顾不上我。”她还有时间筹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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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悄然而逝,转眼就到了二月二,陆时至照例在含元殿大宴群臣。
夜宴后,窦昭昭一身疲惫地回宫,正在梳妆镜前卸下钗环,向雨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