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犹豫,一口饮尽,苦的舌根都是麻的。
念一递上帕子,关切道:“主子若有什么不适,一定要告诉奴婢。”
窦昭昭点头,神色如常继续埋头摹写词文,说来也巧,翻了一天的书,晚间正好翻到了《云中君》这一篇。
窦昭昭的手虚虚的从纸面上划过,落在那句“灵连蜷兮既留,烂昭昭兮未央”上,颇有几分物是人非之感。
窦昭昭一笔一画写的认真,还翻阅了许多解字的书籍,捏着狼毫小笔一字一字的注解标记。
这么一写便有些入迷了,再抬头外头已是漆黑一片,念一已经换了一根新蜡烛,“主子,夜深了,休息吧。”
当天夜里,窦昭昭就见识到了此药的凶猛。
夜半时分起初是烧的慌,身体由内到外冒着热气,大冷的天儿里即便把被子掀开来也无济于事。
念一几次想去请太医,都被窦昭昭拦住了,嘱咐她次日的药照常煎。
好在第二次反应没那么大,除了腹部有些烧灼,口鼻燥热之外,一切并无异常。
连着吃了两天,窦昭昭的气色是眼见着差了些,即便上了一层薄粉,依旧能看到眼下泛青。
因为精神不济,次日看坤宁宫的请安都险些迟了,好在宗雯华对她失态的缘由心知肚明,轻轻一摆手,叫她落座。
“这可真是稀奇,从前昭美人侍寝后都来得及,现在静养着反倒赶不及了?”乔美人一直留意着窦昭昭,见她失意,眉眼都明媚几分。
“该不会……”乔美人一边说,一边瞥向皇后,“是有心不敬皇后娘娘吧?”
“嫔妾并无此意。”窦昭昭并未搭理乔美人,不急不慢解释道。
乔美人却不依不饶,“有没有这个意思可不是听昭美人怎么说,得看昭美人怎么做。”
“乔美人说的在理。”宗雯华乐的给窦昭昭一点颜色瞧,“既如此,就罚昭美人一月份例,以示惩戒。”
“谢皇后娘娘宽宏。”窦昭昭不仅不能流露不满,还要起身谢恩。
张贵妃默默看着,嘴角牵起一抹浅笑,悠悠端起茶杯,心下已经有了计量。
照皇后这个架势,要不了多久,窦昭昭就该熬不住了。
张贵妃不介意为她再添一把火,她的目光滴溜着转了一圈,落在了云婕妤身上。
“说起来,再过些时日就是云婕妤的生辰了,想必今年陛下还是会陪你一起过吧?”
张贵妃这话其实有些生硬,但嫔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