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南’,土司老爷心系九老爷之身,甚为顾念,故此输百石粮、千匹帛,聊表酬赏和勉励。”
最后的半句说得缓慢,朱明月言罢,一侧的乌图赏上前,很自然地接过话茬道:“土司老爷仁心宽厚,心忧勐海之民,实乃元江之幸、摆夷族众之幸……”
乌图赏这是代替那九幽,向祭神侍女表示勐海对澜沧的感激涕零。
但是实际上,从曼腊土司寨运来的钱粮和绢帛,早在祭神侍女抵达曼景兰的第一日,就一并交给了那释罗的掌理。东西无多贵重,却也不算少,然而根本没往上城这边运,直接送去了下城和八大寨,以土司老爷赏赐的名义给寨民们分了。
或许这样的赏赐曾经有过很多,每一次由专人送来,都会当着那九幽的面朗声宣布一番土司老爷的恩典与厚爱,也一次次变相地提醒着那九幽,澜沧永远是勐海的归属,曼景兰作为元江土司府的一个下设,只是替土司府守卫着最南端的门户。
这种耳提面命式的警告和示威,不知那九幽是否早已听得耳朵出了茧子,但是今时今日朱明月站在这里,除却这一件,还有一桩事要说:“另外,土司老爷希望九老爷能在此给出一个承诺,待小女回到曼腊土司寨,会将此承诺转述给土司老爷听。”
话音落地,座上男子抬起头,“哦?什么承诺……”
磁性的嗓音拖拽出一抹慵懒,无端地让人心痒。朱明月垂眸挽手道:“土司老爷希望——九老爷能答应在之后的八月初八日,准时出现在澜沧,出席曼腊土司寨的勐神大祭!”
谁都知道那九幽自从被放逐到勐海,十几年来从未再踏足澜沧一步,别说是勐神祭、寨神祭,就算是族内的节日也不例外。起初是因为他身份不详,在族内遭忌,后来勐海日益强盛了,那九幽就更没有理由离开自己的地方去别人那里讨嫌。
如今忽然来请他……
“土司老爷的挂怀之心,便是奴等也不胜心悦感动——”又是乌图赏。他说到此,话锋一转,“但祭神侍女有所不知,九老爷身兼守卫之责,尤其南面的东吁王朝一向虎视眈眈,觊觎之心未死,导致散兵游勇侵扰不断,还有不少落草筑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