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亮了一些。
赵全福从船头拿了几个花灯出来,笑道:“京城的花灯上边还写字呢,不晓得苏州的习俗,奴才还是带了纸笔。”
明月连连点头,心里也期待起来,“写的,苏州也写的。”
明月接了纸笔,低头写字,也没个地方搁着,谢琅玉就将方才的点心盒子拿过来,自个拿着叫她在上边写。
明月下笔很轻,谢琅玉安静地看着湖面,并不看她的字条。
写好了,再卷起来,赵全福自腰包里掏出一个小竹筒,明月伸着脑袋看了一眼,拿手指轻轻抹了一下,黏糊糊的。
赵全福笑道:“是浆糊,粘着字条,不然飘到一半就掉了,那多晦气。”
明月便把浆糊抹在纸条上,赵全福也勾着腰写了一张。
明月看着谢琅玉,“表哥不写吗?”
谢琅玉摇摇头,道:“我看着你们写。”
把花灯写好了,船离水面有些高,赵全福要往下放,一把老腰弯得颤颤巍巍的。
谢琅玉拦了一下,道:“坐好吧。”
谢琅玉的手臂很长,先把赵全福的放下了,再把明月的放下去,没一会,两个花灯便被风吹远了。
几人安静地看着花灯飘走,黄橙橙的光汇入一片波光中,明月看看谢琅玉,又看看湖面,觉得自己从来没有这样轻盈过,像是能随着风化在水里。
湖面上的风渐渐大了,谢琅玉道:“冷不冷?”
明月用力的摇摇头,“我不怕冷。”
可没一会,就打了个喷嚏。
赵全福连忙道:“哎呀万福万福。”
明月听得笑起来,结果紧接着又打了一个,赵全福又紧接着道:“万安万安。”
谢琅玉双手撑在身后笑,过了好一会才道:“回去吧。”
明月红着脸摇头,“不冷。”
谢琅玉,“去给你换鞋。”
明月道:“不用换的。”
谢琅玉就笑了笑,道:“把你冻坏了怎么办呀?”
过了两炷香的功夫,船还是到了岸边。
较原来掉了个头,赵全福先上去了,明月现下突然羞涩,不想让谢琅玉扶,谢琅玉一起身,她就越过人,先一步踏在了岸上,另一只脚蹬在船上,一用力就要划开,竟僵持了一会。
眼见裙子也要落到水里了,船晃了两下,明月有些慌地要蹬,谢琅玉起身给她提了一下裙角,轻轻推着她的腰,“别急,先站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