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的地,快上高速的时候清醒过来。
手机一直在响,他抽了支烟出来,点燃后把窗户给降下,手伸出窗外弹掉烟灰,用夹烟的手拿起手机。
是餐厅的人来的电话,问怎么人还没到,准备的惊喜什么时候上。
“还上什么上,人都……”
话到嘴边,声音被冷风给裹得颤了两颤,噎回去了,他浑身冷意,半润的衣裤贴在身上,他不舒服的拽了下领口,说道:“现在上。”
“好,江太太是快要到了是吗,那我们这边马上准……”
江砚黎把通话给掐了。
他在前面掉头,开半小时车,到餐厅。
他包了顶楼,大片的落地窗外,正对着对面的商贸大楼。
从七点开始,整栋楼面都在滚动着几行字:
老婆,不气了,老公错了,以后咱们好好过。
没有句号,后面是两个素描画成,头贴在一起晃动的小人儿。
楼下不少人在拍照打卡,可该看见的人却没瞧见,餐桌上的每一道菜都是颜姒喜欢的,她不喜欢喝酒,全换成了鲜榨的花生汁和果汁,她也不喜欢烂俗的布置,他省了很多装扮,但到处堆了礼物盒,从门口数到窗边,有二十六个,每一个礼物代表一岁。
江砚黎是想找颜姒求和的。
可现在他一个人站在窗边抽闷烟,对面滚动的特效从他脸上走马观花的闪过,直到餐厅的人小心翼翼来告诉他,打烊了。
江砚黎最后一支烟也燃尽了。
沈星眠一直在给他打电话,江砚黎一个没回,手机放桌上,响到只剩最后一格电。
“先生,这些礼物都不要了吗?”
服务员在他身后问。
江砚黎说:“送到江氏去,给陈易。”
他到医院时,已经是凌晨三点,沈星眠还没睡,她蜷缩在床里,被子推高抵着心口,一直抓着手机给江砚黎打电话,灯只留了一盏昏黄的,导致她长时间瞪着屏幕,眼周都嵌红了。
门推开,她立即看过来,死死咬着的唇没松,咬得更紧了,她立马要从床里下来,膈到边缘把自己给摔出去了。
江砚黎快走几步,将她接住。
沈星眠立即攀着他的手,爬进他怀里,双手吊在他脖子上,仰着头,哭得通红的脸儿有些肿,“哥哥,你去哪里了呀,你不管眠眠了吗?”
江砚黎没抱她,“坐回去。”
“我不,我好想哥哥,一晚上看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