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宫殿内,宋玉静安稳的坐着,金珠来禀告前面朝堂上的事情。
宋玉静起身抚了抚裙摆褶皱,看着枝头绽放的晚桂,伸手折下一枝来,放在鼻端轻嗅,有暗香飘来。
金珠小心翼翼看着她脸上的神情:“主子,大概就是这样了。”
话音微顿,说道:“我有点怕。”
宋玉静冷冷笑道:“怕什么,这出戏还没结束呢,该你方唱罢我方登场了。”
金珠小觑她两眼,问道:“摄政王是不是回不来了。”
宋玉静叹息道:“是啊,我早就告诉他要小心宋家的,那只老狐狸说倒台就倒台,本来就很可疑,我果然料的不错。”
语气顿了顿,淡淡道:“不听我的话,好好的一局棋走成了残局。”
“对了,我吩咐你的事情办得如何了?”
宋玉静行过两步,忽然想起这件事。
金珠并没有立即回答,而是在一边忧心忡忡的反问:“娘娘真要这么做吗?”
宋玉静闻言,走近金珠,手捏上她的下颚,神情严肃,语气带着杀意:“金珠,如果你敢暴露这件事,你我都要死无葬身之地。”
说着又补上一句:“金珠本宫待你不薄。”
金珠倏然跪下,伏地悲泣:“娘娘这是什么话,金珠自小孤苦,得以一朝服侍娘娘,绝无二心。”
金珠的眼泪落在青砖地上,宋玉静冷眼看她,听她一边哭一边说:“婢子只是担忧娘娘啊,您贵为太子妃,婢子想不通您为何这样做。”
宋玉静扶起她,神色淡漠:“这件事你照办就是,你需得知道有些人这一生一定有必须做的事情,没什么想通想不通的。”
宋玉静转身,繁复的裙裾在风中划出落寞姿态,脊背挺直,矜傲又孤独。
她的手一松,指尖折花便随风而去。
金珠呆呆的立着,眼中泪水盛满眼眶,她仍旧不懂宋玉静为何如此固执,她觉得她没有理由这样做。
金陵城里出现这样的变故,事已至此,韩延钰回金陵翻盘机会几乎没有,所以他临时改了主意。
“转道去扬州。”
孤帆远影碧空尽,唯见长江天际流。
诗词中的扬州城,在浩瀚烟雨中变成诗人心中的一颗朱砂痣,时不时的就要念上一番,怀念一下。
他们为了掩人耳目,绕了个圈,走水路到达扬州城。
秦家曾对现在的扬州牧有知遇之恩,助他在大燕的朝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