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我辛辛苦苦设计好的一切都毁了。”
顾一沉深深地叹了口气,斜眼看向时景歌,时景歌一向对他的话深信无疑,闻言果然动摇了,有些慌乱地问道:“那……那怎么办……?”
顾一沉注意到,时景歌的右手在往下拽他的衣角,左手在往上拽他的衣角,动作非常矛盾,自己本人还没什么意识,明显是无措了。
从第一次见到时景歌,顾一沉就发现了时景歌这个小毛病。
紧张、慌乱、无措、难过的时候,就会这么拽自己的衣角,矛盾的很。
“还能怎么办?”顾一沉瞪了他一眼,没好气地开口,只是语气中,颇有一股亲密,“某个人不是不肯听我的吗?不是专心破坏我的计划吗?不是自己有主意吗?不是跑得很利落、怎么叫都不回头吗?”
时景歌垂着头,抿着唇,好一会儿,才小声道:“……对不起。”
他看起来就像一个做错了事情又不知道该如何弥补的小猫咪,连耳朵都耷拉了下来。
顾一沉沉默了好一会儿,才叹气道:“就原谅你一次,最后一次。”
时景歌点了点头。
“你啊,”顾一沉叹了口气,刚软和了声音,下一秒又严厉了起来,“再有下一次我就真的不管你了!”
时景歌小声嘟哝道:“……我才不信你不管我呢。”
“你说什么?”顾一沉敏锐地问道。
“我说,”时景歌轻声道,“我知道了。”
“轩哥都很生气,”顾一沉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十分疲惫道,“本来出了前面那件事他就很生气,今天还来了这么一出,轩哥差点气晕过去。”
轩哥,是他们的经纪人。
“轩哥他都想把你踢出团了。”顾一沉低低道。
时景歌猛地抬起头来,虽然竭力保持镇定,但还是露出几分焦虑和不安。
“不、不能吧?”时景歌抿了抿唇,“我们签了合同的!”
顾一沉轻笑一声,摇头道:“你个小傻子。”
“合同算得了什么?”
“我已经劝过轩哥了,轩哥也愿意给我个面子,但是次数多了,我的面子也没用了。”
“你一会儿出去,先跟大家道个歉,他们叽叽歪歪阴阳怪气的,你就先忍忍,咱们来日方长,先把眼前这个坎迈过去,好不好?”
“你看我这些天为你操得这个心,黑眼圈都出来了。”
“你就可怜可怜我,先忍忍,行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