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喝酒了吗。”
“没喝。”
席迟徽身型略摇晃,按住沙发扶手起来,“你开车。”
倪红看着桌上的少半瓶酒,他一向好酒量,几杯不至于醉,“胃口不舒服?”
他被关押在老宅,心情燥郁,吃睡得不大好,强打精神和保镖过招,也是抻着筋骨了,胳膊隐隐的麻痛。
倪红伸手挽他,他借着穿外套的动作,回避了,“劳烦你了。”
“您哪次应酬喝多,不是我送?假惺惺客气什么。”
席迟徽笑了一声,从包厢出来。
冰冰正好在附近,琴弦拨断了,她去后台换琴,撞上席迟徽,他目光是陌生和冷漠,从她这边一掠而过。
她鬼使神差驻足,倪红走出几米,回了下头,四目交汇,她抱着裂掉的古琴离开。
席迟徽摁了电梯,单手插兜倚着墙,另一只手揉额头。
“您没认出她?”
男人撩眼皮,“谁。”
“冰冰。”
席迟徽没印象,“不记得。”
“去年情人节,您送过她一个一百多万的爱马仕包。”
他送出的爱马仕包十个打不住,七位数价格的,倒是不多。
“韩冰冰?”席迟徽脑海炸出一个名字。
“她们猜测您很喜欢冰冰。”倪红试探,“男人动情了才舍得大方,不然几万的、十几万的包也能当分手费,没必要送太贵重的。”
席迟徽没搭腔。
驱车路过一家酒店,他让倪红靠边停。
“用你身份证开一间房。”
倪红熄了火,“您不回14号院?”
“不回。”
“家里养了女人,闹别扭了?”
席迟徽轻笑,半醉半哑的,在夜晚极其蛊惑人,也分不清是醉话,还是酒后吐真言,“是遇到一个挺犟的女人。”
倪红心如刀绞,又不得不陪他聊,“多大了?”
“二十出头。”
“男人啊,什么年纪都喜欢二十多岁的。”她深吸气,“我认识您的时候,也二十多岁。”
倪红顿了顿,“我今年三十三了。”
席迟徽的衬衣扣子系错位了,成熟英俊又透着一抹放浪不羁的色彩,“如果席家派人到云海楼找我,你告诉他们,我没去过。”
倪红坐在驾驶位,车厢内的男香很醇厚,很扎实,形容不出具体是什么味道,雪松,乌木,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