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女人早晚要经历的。。。我上次陪她检查，她抽血抽得哭，焦虑得睡不着。”

他表情缓和了，“那不怀了。”

“不怀了？”邱太太瞪大眼，“席先生真疼小沈，您不要儿子，席夫人能同意不要孙子？”

席靳深瞧着沈汐，似笑非笑的，“我和别人生。”

搁往常，她小脸儿一准垮了，什么玩笑都行，开不得这种玩笑，今天反常，手机换了个方向，从他这边，换到挨墙那边，离他远了。

他不露声色焚了一支烟，夹烟的手架在椅背，烟雾朝门外飘。

“邱太太和周坤的太太在我这。”沈汐倾斜着身子。

席迟徽嗓音低沉，“我要去外地了，临走想再见一见你。”

汽车鸣笛从窗户传来，“我在小区里。”

沈汐手心一股一股地冒出汗。

“小沈，你牌莫非又输啦？”邱太太发觉沈汐脸色煞白，以为她输急了，耍性子了，打趣她，“我和周太太不坑你的钱，我们是坑席先生的钱呢。”

席靳深笑了一声，“坑我的钱？你的水平能坑多少。”

“喏——”邱太太得意，拍了拍桌上堆叠的现金，“我赢了几万呢。”

胡浓浓同样高兴，“我也赢了几万。”

“小沈，席先生保险柜的现金，美元和金条，你统统搬来，咱们通宵。”

沈汐挤出一丝不自然的笑，“我去一趟洗手间，你们先码牌。”

她走到客房对面的公共洗手间，悄悄改了路线，直奔玄关大门。

出来时，客厅敲响十一点的钟声。

冀省的春夜总有露水和扬沙，温差大，白日15、6度，午夜零下1、2度。

沈汐迈下台阶，气息一呼一吐，有白花花的雾霭。

街道清清静静的，举目四望没有一辆车亮着灯。

她借口去洗手间，不好带手机，此时联络不了席迟徽，正要往路口寻他，转角处的一棵榕树后，闪过一抹黑影。

沈汐立即驻足。

那副高大清瘦的轮廓越逼越近，黑色的衬衣，黑色的西裤，与漫漫黑夜融为一体，又无声的疏离。

男人短暂地停在路灯下，像是在确认她，又像是给予她片刻，也确认他。

焦黄发白的光线照射得他彻底清晰。

沈汐心脏不可抑制地狂跳，几欲窜出嗓子眼，呛得她没由来地咳嗽。

男人行至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