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一勺勺吹凉了,喂她,“先垫一垫胃口,保姆回家煮蹄花汤了。”
“麻辣烤羊腿呢?我补补力气。”
沈汐没理她。
黎珍只喝了半碗,“我妈呢,没来?”
“通知阿姨了,估计这两天吧。”
她嗤笑,“别安慰我了。”
曾明威今年四十五岁,女婿和丈母娘的年纪差不多,当初她嫁豪门,娘家不支持,不在乎天价彩礼,只希望她嫁个踏实奋斗的小伙子,黎家是书香门第,重视文化境界的门当户对,黎珍的哥哥是985博士,双胞胎弟弟是211硕士,可惜黎珍没中基因彩票,中了阔太的彩票。
这位“老女婿”是大老粗,有钱没内涵,黎珍妈嫌丢人,连婚礼都没出席,曾明威亲自登门给足了体面,黎家不买账,他也反感了,黎珍不甘心舍弃富贵生活,朝九晚五的上班,还房贷,那种一眼望到头的婚姻。干脆选择了丈夫,和娘家不来往了。
只是这股热血,因为丈夫大男子主义,婆媳不和睦,三年就耗没了一半。
黎珍看到沈汐在台上演话剧,看到席靳深接她下班,尊重她的职业和自由,在纪席兰面前护着她,不羡慕是假的。
最痛苦是春节、中秋和曾明威妈妈的生日,黎珍婆婆自诩是“叶赫那拉氏”的后代,日常规矩繁琐,折磨得黎珍苦不堪言,那天她忍无可忍,喊了一句,“死老太婆你吃饱了闲得奶疼啊?大清亡了!”
婆婆气得怂恿曾明威和她离婚,直到去年婆婆死了,她日子才舒坦。
沈汐好奇是什么规矩,黎珍屈膝比划,“请妈用膳品茶。”又换个姿势,“请妈沐浴更衣。”
沈汐有一次像模像样地给席靳深表演,他眉头越蹙越紧,“是精神病?”
黎珍说,席家的三位公子对女人没得挑,起码够大方,够体贴,可遇不可求,包括花名在外的席迟徽,谈恋爱也是一对一的,绝不会家里红旗不倒,外面撩骚彩旗。
尤其席迟徽救了她们母子一命,黎珍现在是他的死忠粉,为他摇旗呐喊。
“你算计他,我不赞同。”
沈汐不吭声。
“如果不是为了讨好你,他管得着我死活吗?”黎珍郑重其事,“席靳深不适合你,别说有钱人,老百姓有点人脉的,找个关系开个绿灯,又不犯法,太普遍了。但在他身上,上升到特权,这一辈子谨小慎微的,你多累啊。”
沈汐不疾不徐的,“我乐意。”
黎珍一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