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沫醒来时,床边围了不少人。谢老爷子,管家,还有两名戴着金边眼镜的年轻男人,身上穿着白色大褂
门外有些许吵杂的声音,那些声音夹杂着少年变声期的嘶哑。周沫视线缓缓地转到站在窗边打电话的男人。
谢老爷子看到她醒了,喊了声:“沫沫。”
周沫直直地看着谢栈,有些干涩的嘴唇张了张:“爷爷,叫他过来。”
谢老爷子顿了顿,回头看谢栈。
谢栈已经挂了电话,他刚刚处理完热搜那些事情,也看到了五年前的自己和五年前的周沫。相片里,周沫那双眼睛,那些情绪,那被结婚证洒了一脸的神情
都狠狠地昭示着,两个人有过那样的曾经,那样的过去
他将手机放在床头柜上,走向周沫。床榻上,女人眼眸带着还没有完全干涸的泪珠,只是专注地看着他。
男人来到床边,弯腰,指尖碰上周沫额头的发丝,嗓音低沉:“好些了吗?”
成年后的谢栈脸上的线条比青少年时更加锐利,那种锐利变得令人很难直视,有了很强的压迫感。
青少年时的谢栈,张扬而嚣张。如今,内敛了,但骨子里的骄傲还有冷厉却更显山水。
周沫看着他,深深地看着。
女生的情感来得早,小时候常常跟在他身后,看他站军姿,看他被一众弟弟妹妹围在中间,看他翻墙出去,教训在校门口欺负女生的溷溷,看他低着头吸烟,旁边是跟他告白的女生。
他回头看她时,总说,“过来,走那么慢不带你了。”
她十二岁就开窍,当跟随变成了依赖,当依赖变成了喜欢,情感挡都挡不住
“谢栈。”昏迷了两个多小时,再开口,她的嗓音也很哑,带着一种沙沙的质感。
“嗯?”男人落在她额头的指节一下一下地触着她的肌肤。周沫伸手,藏在被窝里的手臂纤细而白,就这么伸了出来。
她昨晚穿的是吊带裙,裙子是黑色的,称得她肌肤更白。
床边其余的人,除了谢老爷子,另外三个人立即转开了头,一眼都不敢多看。周沫如玉一般的手臂,搂上谢栈的脖子。
肌肤相贴,谢栈挑眉,他腰下意识地再弯了一些。
周沫看着他高挺的鼻梁,狭长的眼眸,她勾了下唇,细白的脖子往上仰,随后,吻住了男人菱角分明的唇角。
谢栈有些诧异,化被动为主动,头微微侧过去,一只手撑着床,一只手搂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