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这年头,这样的傻子不多了,人家好不容易逮着一个,还不得可着劲儿地坑?
岱钦上窜下跳,撒泼打滚,还把自己的母亲,也就是瓦剌王的大阏氏给搬了出来。
大阏氏是瓦剌一个大部落首领的女儿,由于母族强盛,在瓦剌王这里,一向有很高的话语权。
岱钦小王子不但是瓦剌王的小儿子,也是大阏氏的小儿子,她一向爱若珍宝,怎么抵挡得住小儿子的软磨硬泡?
“大汗,他想去,就让他去呗。”
面对这个比自己小了近二十岁的妻子,瓦剌王一向是说不出重话的。
这会子见妻子也站在了那个孽子那边,瓦剌王直叹气,“你是不知道,他去年被晋国的睿王坑去了多少财产!”
在草原上,牛羊马匹才是最重要的资产,金银珠宝倒在其次了。
因为,到了荒年的时候,金银珠宝都是不能吃的,只有牛羊才是活命的根本。
大阏氏不以为意,“不就是几匹马吗?从我的嫁妆里选几匹,让岱钦带着。到了中原,想买什么就买什么。”
岱钦眼睛一亮,嘴巴就变得特别甜:“阿娘,您可真是这个世上最好的阿娘了。愿长生天保佑阿娘,风韵犹存!”
大阏氏被小儿子逗得“咯咯”直笑,“这也是你在中原学的来的话?”
“对,是述王子教我的。”
提起自己的人生指路明灯述王子,岱钦的眼睛亮得就跟那十五的月亮似的。
“阿娘,您不知道,述王子不但十分博学,而且还十分和善,一点都不嫌儿子愚笨,教导儿子,可用心啦!”
这话如果让齐河听见了,怕不是要笑死。
——齐述这个瘸子,好不容易碰上岱钦这个看不出他瘸的瞎子,可不就是热情高涨吗?
这岱钦也是,跟着瘸子学走路,学得像了他还挺骄傲。
但大阏氏对此一无所知。
她只知道自己的儿子去了中原一趟之后,说话的确多了几分文气,把部落里的好多小姑娘迷得团团转。
她觉得,这是好事呀。
至于那十几匹马,就当是给儿子教学费了。
那边瓦剌王的大巴掌已经抬起来了,岱钦可怜兮兮地叫了一声:“阿娘。”就躲到了大阏氏身后。
“诶,大汗,你打他干嘛?”
大阏氏急忙拦住了瓦剌王,“儿子想去就让他去嘛。”
“你……你……慈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