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更甚,“你平白无故对我甩冷脸,还不许我问清楚?”
江心没力气和他吵架,她像蔫下去了的植物,失去了光源、失去了水源,已经渐渐开始衰败干枯,“沈南州,我来生理期了,肚子疼,你能别在今天和我吵架吗?”
她有气无力说完这句话,男人沉默了许久。
片刻之后,他松开了手,好像终于大发慈悲选择放过了她,“很疼吗?”
沈南州记得她每次来生理期都要遭一次罪,所以家中常备了止疼药,他盯着她羸弱泛白的小脸,“我下去给你买点药。”
江心抓住他的手:“不用,我包里有。”
沈南州抬眼看她:“你吃过药了吗?”
江心点点头:“吃了的。”
沈南州问:“吃了还疼?”
江心也不知道这次是怎么回事,可能是太久没来生理期,也许是那场手术雪上加霜,她吃了止疼药也不太有用,小腹还是坠坠的疼。
江心敷衍道:“不怎么疼了。”
沈南州没再继续刚才令人不愉快的话题,“回酒店休息吧。”
江心感觉车里闷得让她焦躁,她问:“你不去江岁宁的家吗?”
江心一声不吭。
江岁宁仰着脸,亮晶晶的双眸看着沈南州,“你真不去我家吗?”
一口一个她的家。
江心只恨自己还没本事,把江北山从傅家手里夺走的一起抢回来。
沈南州兴致不高,情绪淡淡:“不了。”
江心挣开他的手,踩着高跟鞋走在前面。
沈南州双手插兜,不紧不慢跟在她身后。
江心走出酒店,迎面吹来的冷风,吹红了她的眼睛,她在想是不是人的心越卑劣,就能活得越好。
沈南州把她从人行横道拉了回来,男人身上裹挟着寒冬深夜的凛冽冷意,他扭过她的手腕,大力扔进车里,绕到另一边车门上了车,顺便落了锁。
沈南州点了手里的打火机,烟火渺渺,他吞了口烟,喉结微动:“说说看,刚才又在发什么脾气?”
其实沈南州不问也知道,是因为江岁宁。
江心绷紧身体,抿直雪白的唇瓣,不置一词。
安静过了好会儿,沈南州掐灭了烟,嗤得笑了声,声音淡漠:“我喜欢江岁宁你第一天知道?”
江心不能接受的是沈南州把她的伤口也告诉了江岁宁。
他就真的一点都不在乎她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