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钱了。她说:“谢谢,我自己还有点积蓄,能够应付的。”
只是她需要再算算。
怎么用。
本来是要全部用于妈妈后续的复健费用,但现在肯定不行了。
她的答案,在李鹤的意料之中。
不到万不得已,她总是不愿意麻烦别人。
李鹤开车把她送到了家门口,江心到家后在沙发上发了会儿呆。
偏偏不多不少刚刚好就是两百万。
她摸出抱枕里的手机,这么久以来头一次主动拨通了沈南州的电话。
男人很快就接了,那边很安静。
江心抿了抿唇,她说:“沈南州,我同意两百万的违约金,但是……”
“但是什么?”
“能不能分期?我分三年给你。”
沈南州将她的钱算得很清楚,她要离婚,她母亲那边她就顾不上。
他转了转指间的钢笔:“大几十万每年放在银行里也有利息,我凭什么要答应你分期?”
江心说:“我也可以给利息,按照银行利率的最高点来算,这样可以吗?”
沈南州沉默良久,冷笑了声:“我真是低估了你离婚的决心。”
江心也高估了沈南州要离婚的决心。
或者也不是他故意在为难她,只是他确实吃不得亏,咽不下的这口气要在这里找回来。
她保持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说:“你不同意就算了。”
她挂了电话。
大概这就是沈南州为什么能成为那么有钱的资本家的原因,他竟然还想得到分期要利息,她完全没想过这回事。
情分?可能确实没情分。
该收的利息也是一点都不能少的。
江心告诉自己不要生气,但是完全控制不住。
她心情一不好,就去卧室里整理房间,打扫卫生,换床单,擦桌子,干什么都好就是不要去想事情。
等忙出了一身的汗,她去浴室洗了个澡。
吹干头发后果真平静了不少,刚才差点被沈南州气死的心情也荡然无存。
*
江心第二天去了疗养院,她也没隐瞒,说了自己准备和沈南州离婚了的事情。
傅清婉和沈南州总共也没接触过几次,但是看女儿提起他的时候蹙着眉头,也不想说什么劝阻的话,年轻人自有年轻人的主意。
她说:“想离就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