线的纵容全部都是因为心底那模糊不清的爱,当他想起一切,对她就只剩下毫不遮掩的厌恶。
“如果这样你觉得解气,我随你泄恨。”
江岁宁一边哭一边抖,眼泪之下是虚情假意的退让。
盛西周难道真的能那么对她吗?不说时过境迁,他比起从前收敛了几分外放的暴戾。
这几年,怎么也有了感情。
用在江心身上的手段,他真能再她身上再做一次吗?
盛西周听见她的话又笑了笑,松开了攥着她头发的手指,随手拿起床头的水果刀,漫不经心用刀刃在她脸上拍了拍。
江岁宁真是怕这个疯子随时就用刀划破他的脸,浑身发颤。
盛西周接下来说的话却让她头皮发麻。
“江岁宁,这可是你说的。”
盛西周眼神漆黑,冷的像万年寒冰,化都化不开的那种:“你知道我是对她的吗?”
“我知道她喜欢沈南州,找人贴了她写的那封情书,骂她是个贱。人婊。子,要找人轮了她,把她堵在巷子里,故意让流氓去欺负她,侮辱她。”
“有件事你还不知道吧,那次你和她被绑架的时候,我看见了她的,我眼睁睁看着她浑身是伤被人拖走,那回我也帮了你的,我故意帮你拖长了时间,就等着绑匪撕票呢。”
眼前的男人懒洋洋站在她面前,他张口之前,江岁宁就先开了口:“盛西周,你想干什么?杀了我吗?还是像对我妈妈那样,一刀捅了我。”
先发制人的江岁宁看起来那么平静。
其实她心里远远没有表面这么镇定。
盛西周在她身边甘愿当了那么多年的影子,什么事情都肯为她做,怎么会一点都不了解她呢?
她这个人是很聪明的。
什么时候说什么话。
撇清关系,淡化矛盾。
可惜了。
盛西周并不是什么正常人,他近上前去,笑了笑:“如果你很想要的话,我可以满足你。”
江岁宁脸色白了白,没想到他这么不按常理出牌。
她即刻换了手段,垂下眼皮,做出柔弱可怜的样子,“如果我妈妈告诉我,我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我和你一样,都是无辜的。”
“那个时候也是你自己凑上来要和我…”
江岁宁不敢把话说的直白,不敢说是盛西周咎由自取,是他自己偏偏要将她当成心底的救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