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笑意,只是极其的冷淡,他笑了下:“您平时一个月有大半个月都不在家,也不见您将工作往后放放。”
沈父身居高位多年,已经很少会喜形于色。
也只有被家里这个不省心的儿子,气得面色铁青。
沈南州说完这句就上了楼。
沈夫人已经习惯了父子两人合不来,总是说不上两句话就针锋对麦芒的,难以和平相处。
气氛有些僵硬,沈夫人只得出声打圆场,缓和了已经凝固了氛围。
她对岑家这个小姑娘,也不是不喜欢,更不是看不上眼。
只是心里面还是更偏心江心。
下意识还是会觉得阿心更好。
阿心这个孩子,她是很了解的。
心很软。
可是这回对沈南州,是前所未有的决绝。
沈南州在主卧里待到深夜,晚饭也没有下楼,他倒也没有骗人,确实在线上开了个会,等结束也差不多十点钟了。
他拿起快要关机的手机,点开了江心的号码,拇指在上面停留了很久,还是没有拨通,这么晚她怕是已经睡了。
楼下的客厅已经安静了许久,想来是客人都已经走的差不多了。
沈南州洗完澡下了楼,头发半干,垂落的发梢还有些湿漉漉的,他下了楼的时候,母亲还在餐厅里温牛奶。
沈夫人还记得阿心晚上睡觉之前喜欢喝温牛奶,到现在也保留着这个习惯。
阿心怀着的那个孩子,再过几个月都要生了。
她忍不住又要想起曾经和他们有缘无分的那个孩子。
“你还没睡?”沈夫人看见儿子下了楼,不过问完也想起来他这段时间睡眠一直都不好,浅眠多梦,总是晚睡早起。
怕是离婚后就没睡过一个好觉。
“刚忙完。”沈南州扫见母亲手里的牛奶,目光顿了顿,紧接着若无其事地问:“妈,你还记得我那个时候被绑架,是怎么被救出来的吗?”
沈南州自己记得不清楚了。
他那时候只剩下饿和疼,已经被折磨到了极限,再晚两天怕是也活不下来了。
手指头被割了很多道深深的血痕,她那时候饿的也快意识不清醒了。
一开始还不愿意喝他的血,后来真的饿得神志不清,蜷在他怀里只知道哭。
“好端端怎么又提起这件事了?”沈夫人因为这件事,一直觉得愧对他,没有保护好他,才让他白白受了那么多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