疚了。
江心像小时候那样轻轻扯了扯舅舅的衣袖,避开了他的问,而是轻声地说:“我想看看我的孩子。”
傅景初低头瞥见她轻扯着自己的五指,有气也消的差不多了,“现在还见不了,孩子需要观察。”
江心嗷了声,她的眼睛润润的,看起来好似带着潮意,她忍不住问:“长得像我吗?好不好看啊?”
有点幼稚。
但是确实是她最关心的问题了。
不过男孩丑就丑点,也没关系的。
傅景初回答不了,“我没注意。”
江心心里有点小小的失落,“那我什么时候能看见他?”
傅景初抬手摸了摸她的脑袋:“等你休养好了,应该也快能看见他了。”
她刻意忽略了沈南州的存在,却避不开从他那个方向投来的目光,模糊又漆黑,像一潭深不见底的秋水。
病房的玻璃窗照进来的阳光落在江心的脸颊,白里透红,皮肤雪白,细瘦的脖颈微微弯着好看的弧度,低垂的眼睫,在光下颤了几下。
沈南州被她忽视的很彻底,从始至终,她只在初初醒来时看了他一眼。
他是被她隔绝在外的陌生人。
他什么都没说,只是静静看着她。
她似乎很喜欢这个孩子,才如此的关心。
其实沈南州也很好奇这个孩子到底像不像她,还是更像孩子的父亲。
可惜是个不讨喜的男孩。
这让沈南州对这个孩子仅有的那点好感都荡然无存。
过了会儿,沈南州离开了病房。
新生儿科那边,却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爱恨嗔痴太执着的人。
往往下场都不太好。
凡事过犹不及。
傅清婉按住傅景初的手,淡淡地说:“他想跟,你也别拦着。”
左右拦也拦不住。
倒不如让他慢慢死了心。
就像缺了水的枯树,连着根慢慢的枯萎、发烂、枯黄、抽嫩的绿色渐渐变成枯枝败叶,他自然而然也就会放弃了。
没有人能抱着枯树过一辈子。
*
江心感觉自己只是睡了一觉,做了个短暂的梦。
她醒来的时候,麻药也已经过了,刀口隐隐的疼,那种绵长的刺痛渐渐变得漫长深刻起来,叫一向能忍的她都觉得有点无法忍受。
她的睫毛如蝉翼般抖动了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