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给她倒酒,连着十几杯下去,柳泫之出了脸红,一点醉意都无。
谢钰问:“你怎么酒量这么好?”
柳泫之说:“我百毒不侵。”
谢钰不信,接连喝完了整瓶糯米酒,柳泫之还是眼神清明,就连脸上的红都跟着火光缓缓熄灭了。
谢钰不信也得信了。
第62章祠堂札记
-
酒足饭饱之时,天色夜寒,月笼流银,暮草萧疏之气隐隐,萧萧飒飒,在远处的山谷中回响。
工具是后罩房拿出来的,柳泫之顺路便带了过去。谢钰原本想跟着柳泫之,却被尧枝逐压着收拾东西,说是要谢钰用劳动换取房租。
后院墙边杂草丛生,冬日青薇蔓布,给清冷荒凉的后院来了些许生气。
柳泫之把锄头、铲子放回到东面的仓库中,正想直接从窗台翻进屋里,背后的木门被风吹得吱扭吱扭的响,她脚步一歪,定定地看了会儿门洞,然后毫不犹豫朝着西面的房中走去。
这里是间祠堂。
房中架设一面香阁,紧依正面墙,阁条两头嵌在扇壁中,阁宽一尺五寸,阁档上铺有木板。
中间是天地牌位:“天地君亲师”;东边写‘东厨司命’;西边写‘西室祖先’。
天地牌位前摆放一香炉,两边放蜡烛台,油蜡堆积在黄铜托上,芯子焦黑,早已没有火光了。
香阁下面摆一张长方形供桌。桌上有罄,桌下系桌帷,上面置有齐整的一叠黄纸冥币,上面压着一块普通的石头。
牌位通常均按长幼尊卑来决定牌位的摆放次序,长东幼西。
柳泫之大致扫了一眼,大多都为柳姓。
她扫过桌布,似觉中间有方形的凸起,掀起桌帷从下方探了进去,摸出一本褐黄色的书本来。
是札记。
本子有些年代,最前一页是毛笔所著。
【道光二十二年五月,吾观红石之未来已一一应验,晚明州士官及盐商为避晚明州破城之虞,竞与洋人通谋,狼狈为奸,许以五十万赎城费,以易外藩军不入晚明州。柳素留。】
这个红石可以预测未来之事。
柳泫之微微吃惊,继续看札记后面的记录。
【光绪十八年,柳门惨淡。盐商不善,河道失修已久,堂口游船不弊,游民来奔,此或气数尽矣。柳芳月留。】
【光绪二十年五月初八,得爱女柳如水。柳芳月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