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槿只觉得自家小姐此刻脸上都带着一股光,娴雅温润,犹如春风拂面,顿时有些呆了。
“小姐,你这般笑起来,好好看啊。”
顾溪砚闻言脸上笑一滞,下一刻就恢复了以往的模样:“又嘴贫了。不过,这次真的谢谢阿槿了,不然我爹娘又要遭难了。”
木槿连连摆手:“小姐又和我客气了,阿槿命是你给的,什么都是应该的。”
顾溪砚摇了摇头,她神色认真而严肃:“日后在莫要这样说了,你的命是自个儿的,今后遇到危险先保护自己,再去保护别人知道么?”
木槿点了点头:“我知道的,不过,小姐不是别人,是我要保护的人。”
顾溪砚一顿,然后叹了口气,摸了摸木槿脑袋。
木槿这三天提心吊胆,叶沁茗又不让她看顾溪砚,好不容易顾溪砚醒了她才能黏着,因此守着顾溪砚说起了这几日发生的事,而最多的也是关于叶沁茗的。
叶沁茗回来时在门口就听到了里面木槿叽叽喳喳的声音,便在门口站了下。
木槿口里说得大多是关于她的事,顾溪砚听得很认真,嘴角时不时上扬,眸子虚空对着这边,即使就穿着中衣也是雅致得很,看来听得兴致很好,以至于这是头一次她来了,她还没听出来。
听了一会儿见木槿越说越离谱,而顾溪砚还是没发觉她来了,便严肃了模样咳嗽了一声。
木槿似乎很怕叶沁茗,看见她这模样仿若鹌鹑一般噤了声,而顾溪砚脸上有丝诧异一闪而过,很快便带上了笑:“你回来了?”
这句话太过熨帖,以至于让叶沁茗产生一种错觉,她和顾溪砚就应该是这般,像是一起生活了许久。
“嗯,小事而已,已经解决了。”说完她斜觑着木槿。木槿被她看得瘆得慌,扁着嘴还是乖乖出去了。
“阿槿很怕你。”顾溪砚虽看不见也能猜到发生了什么,轻笑道。
叶沁茗嘟囔了句:“都活好几百岁了,还这么黏你,不像话。”
顾溪砚自然听得清楚,不由有些失笑:“她就是孩子心性。”
叶沁茗看了她一眼,却没说什么,木槿有点像阿七,一样黏着顾溪砚,同样待她亦是掏心掏肺。
叶沁茗没说话,两人之间气氛有些沉默,片刻后顾溪砚在床上摸索了几下。
“怎么了?”
顾溪砚摸了摸身上的衣衫,有些许窘迫:“我的衣服,我想起来走走,躺好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