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夫人下车,“你怎么带她下楼了?”
骆瑾昱转过身,“这哪位呀?够威风的。”他腔调欠,表情也欠,“李氏家族的嫡长女,代理李董事长啊。”
骆夫人趾高气扬,“我李韵宁懒得杀回商场,否则,你们年轻一辈哪是我对手?”
“是。”他接过骆夫人的公文包,耍贫的京片子,“西北风儿都没您能吹,站稳了,别吹倒了。”
阮颜捧了雪球,扭头一砸,“骆瑾昱吃俺老孙一球——”
溜圆的大冰球子瓷瓷实实砍在骆夫人脑袋上。
她惊愕,捂嘴。
雍容华贵的李大小姐糊了个满脸白霜,贵妇盘发扑簌簌地掉冰渣儿。
“骆阿姨。。。”阮颜颤音。
闯祸了。
骆夫人最膈应毁发型了。
“颜儿,没砸过瘾啊?”骆夫人闭上眼,气得发抖,“不叫妈了,叫阿姨了?”
大衣湿了,骆夫人脱下,穿着一件灰色的高领羊绒裙,骆淮康买了街口的烤红薯,乐呵呵返回花园,只记得骆夫人的大衣,没认出裙子,加上天色晦黯了,客客气气唤,“女士,您挪一下。”
骆夫人刚睁开的眼,又闭上,脸色铁青,没动弹。
“女士。。。”骆淮康不耐烦了,一抬头,笑着将烤红薯塞给阮颜,“妈妈和你一起打雪仗,是不是?”
阮颜讪笑。
“行啊韵宁,脱了外套打,方便活动是吧!”骆淮康难得有童心,哄着骆夫人和阮颜,攒了一个大雪球,砸上去。
骆瑾昱也愣住。
“我新买的裙子。”骆夫人深吸气,抡起包,摔骆淮康,“你喝酒喝晕了啊——”
骆淮康猝不及防,躲闪着,“你干什么吗。。。”
忽然,阮颜呻吟。
抓住骆瑾昱的衣摆,五官狰狞,“哥哥,我尿裤了。”
他手一探她屁股,是羊水破了。
骆瑾昱一瞬慌了神,打横抱起她,大喊,“服务员——”
“是护士。。。”阮颜咬着唇,小脸惨白。
骆淮康夫妇顾不得体面形象了,在后面跑,“医生,孕妇生了——”
一群医护人员冲出值班室,为首的大夫询问了产妇名字和房号,交待护士,“VIP7房的阮颜,胎儿头大,提前生产,有可能剖腹。”
7房是骆夫人在南方请了寺庙的大师卜算的,只要骆正修在1月出生,数字7是好寓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