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他妹妹?”
萧佑丞抖了抖信。
“养在府中其他侍妾膝下。”
陆朝想到他那充满恨意的眼神,问道。
“那他亲母之死?”
萧佑丞摇了摇头。
“打探不出来,当年伺候的丫鬟都被发卖了个干净,这原因想必只有他知道了。”
反间计虽好,但是若是被反转,那就得不偿失了。
没有十足的把握之前,谁也不敢轻信他。
康王殿下还是冷落了陈宁安三个月的时间,这段时间,陈宁安也不闲着,每天早早起床就开始站桩打拳,光着膀子舞得虎虎生威,晨练后就拿着扫帚把书院打扫得干干净净,最后把院子的每个水缸打满,陆朝总算知道他这一身腱子肉从哪来的了。
其余空闲的时候还会拿着零散的木头跟着陆朝学木雕,陆朝看他手中木头的形状,是一根精巧的桃花簪,笑问他送给谁,他便挠头说要送给亲妹妹。
到了陈安宁休假的时候,陆朝和周清远乔装打扮了下就偷摸着跟了上去。
陈安宁到了街上先是进了家糕点铺,选了几种点心,而后就抠抠搜搜地和店家砍价,磨了半天,最后价格也没少,店家看不过眼就多送了他一块绿豆糕,总算心满意足地离开了,将糕点塞进怀里后,又继续朝着陈府走去。
陆朝和周清远当然也不好腆着脸跟着进去,只能蹲守在门口,趁着等待的功夫,陆朝抓了把瓜子,很快地就和侧门出来的小厮混了个脸熟。
陆朝一脸讨好地看着小厮,将手里的瓜子一把塞进了小厮手中,那小厮摸了摸手中冰凉的触感,有些惊喜又有些不明所以。
“小哥,我看你面善,便跟你直说了,我有个老表在府中有点关系,说要这个数,就能送我进府上做书童,据说是府上的三公子,不知他脾气如何?”
“哎哟,你莫不是被骗了?这三公子虽说是个主子,可是在主子们眼里,连个下人都不如,府上怎地会给他安排书童。”
“你可见过自已挑水的少爷,也就是他命硬,不然早就活不下来了。”
没想到陈宁安居然过得这么苦。
“这么惨?!我这老表莫不是想骗我的钱?!那三公子都这样了,为什么不远走高飞?”
“嘿,那你就不知道了,他就像是那风筝,线被夫人紧紧地抓在手上呢。”
“什么意思?”
“跟他一母同胞的妹妹还在府里呢,拿捏他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