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一直在颤动。
只有衣物被剥落的声音。
顾屿桐躲在床底,紧紧抿着嘴。
纪琛从来都惜字如金,但接下来却有点反常。
隔着床板,顾屿桐听见床上的alpha对着安安说:“在床头柜里,拿出来,怀孕对你我都不好。”
顾屿桐朝一侧看去。
地板上倒映着安安颤抖的手臂,他有些慌张地取出东西,准备拿给纪琛的时候,却因手颤没拿稳,东西掉在了地上——正好掉在顾屿桐的脸侧。
安安的声音不同寻常,听起来有点紧张:“对、对不起纪先生,我再拿一个。”
“不用。”
“待着,我去捡。”
房间里太过安静,以至于顾屿桐甚至能听见胸腔内自己的心跳声。
他不敢再往里挪,那样做的话发出的动静一定会被纪琛发觉。
“掉哪儿了。”
“就、就……在床底。”
在药物作用下,纪琛的声音比平时更加低沉,却没有平时的疏离淡漠,却多了点性感的沙哑:“果然在床底呢。”
顾屿桐浑身一颤,脊背过电般麻了一瞬。
他不敢动,不能动。
纪琛的手伸到床下,和顾屿桐的侧脸隔得很近。
Alpha的小臂结实又精壮,青筋暴起,象征着主人此时喧嚣的欲望。
那只大手在顾屿桐附近来回逡巡,摇摆不定。仿佛目标并不是掉落在地的那个小盒子,而是另有其人。
“……”
顾屿桐的神经高度紧绷,默默咽了口唾沫。
纪琛的手精准地停在了距离顾屿桐右眼二十公分的地方,不再动作。
最先崩溃的人是安安:“纪先生……您别这样,求您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纪琛暂时高抬贵手,捡起地上的盒子,转移了目标。
顾屿桐喘匀呼吸,暗暗松了口气,汗湿后背。
“不是想跟我上床?”
顾屿桐躲在床底,看不见上头两人发生了什么,只能听到纪琛惯例冷沉的质问声,和安安临近绝望的声音。
“纪先生对、对不起,我错了我错了,我不该痴心妄想爬您的床,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求求您放了我吧!”
顾屿桐暗觉不对劲。
纪琛的嗓音低哑,吐息像是烧着火一样的滚烫:“是让你说这个吗。”
安安拖着很重的哭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