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眼尾在照片里显得漠然冰冷。
他指尖移到王麻子的左侧脸上,语气轻佻,
“怎么还少了一只耳朵,一只耳啊。”
随着他的声音落下,讯问室内一片寂静,玻璃外也寂静的可怕。
施天禄拧着眉头,表情有些不忍。
不同于钟承尧和其他警察,他是真真切切和王麻子接触过的人,那不是一张照片一页资料,那是一个活生生的人。
一旦和某个人产生交际,哪怕只是见过聊过坐过同一辆车,就很难以如此冷漠地只把他看成纸上冰冷的文字。
见过王麻子的脸和缺了一只耳朵的样子,听过他的声音,在和王麻子交谈的时候都刻意的不去看他残缺的耳朵,这种不幸此时却被当作激怒在意他的人的武器。
成年人的卑劣赤裸裸血淋淋地展示在桐青小面前。
他忍不住捅了捅李青山,李青山没有反应,盯着玻璃内的情形没有动作。
“钟警官似乎很擅长,嘲笑别人的不幸?”
少女清冷的声音毫不客气的在讯问室响起,丝毫不顾及当前的处境,也不在乎是否会激怒面前明显位高权重的年轻警官。
撕开这层遮羞布后,钟承尧也不生气,他的目的本来就是激起桐青小的情绪,才能从她的嘴里问到自已想要的东西。
钟承尧:“啊,这不能说啊?”
好贱。
桐青小看了他一眼,没有说话。
被那双凤眸冷淡地注视着,看着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钟承尧心里突然生出一抹怪异的熟悉感。
他突然产生一个荒诞的想法,钟老爷子的老家就在湘西那片儿,群山峻岭,地广人稀的,这个桐青小的老祖宗不会跟他家还沾亲带故的吧。
钟承尧也不在这个问题上纠结,他直接了当的开口,
“你跟王学真是什么关系?他为什么给你发消息让你放过他?”
他眼神锐利,压迫感极强地盯着桐青小。
少女摇了摇头,
“没什么关系,顶多算认识,那也是在很多年前,那时候他住在我家附近……至于他给我发的消息,警官,我们晚上手机都是要上交的,谁知道他在乱发什么。”
她真诚地看着他,表情和话语都挑不出来任何错处,跟他们查到的资料也基本吻合。
但是钟承尧总觉得她在撒谎,那双眼睛深处明明藏着很浓的笑意,彷佛猜到了他们没有任何证据。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