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的事情了，她绕过他，径直朝着殡仪馆内走去。

“你……”走反了。

孟昆的话堵在嗓子里，看着桐青小大步朝着右边拐过去，身影消失在拐角处。

他才突然想起来，今天的来客名单里确实没有桐青小的名字，他爹也说了，桐青小今天不会来。

孟昆垂眸敛下眼中神色，在原地吹了一会儿风，等耳朵上的热意散去后才迈步向堂内走去。

李武他……真的会在灵堂吗。

————

“来早了，还有半个小时才火化呢。”

桐青小从楼道口出来，打眼就看见王麻子蹲在门口，抬眼看到她的瞬间眼睛一下子亮了起来。

“真有意思，凶手还没抓到，就要把王学真的人民碎片给烧了？”

王麻子站起来，一边调侃一边扯着嘴在笑，嘴里还嚼着口香糖。

黑色上衣，花裤衩，大凉拖，看样子不像是参加葬礼，像是要去沙滩度假。

桐青小一走近就闻到浓浓的薄荷味儿，王麻子钟爱的清凉薄荷味儿口香糖，他呲牙一笑，露出两排大白牙。

“来一片不？”

“不了。”

桐青小婉拒。

在殡仪馆吃东西，还是这种哏啾的要硬不软的东西，她总有一种自已在嚼人体碎片的感觉。

桐青小确实没有想过今天来这里见李武最后一面，可是万万没想到，王学真今天竟然也要火化，还都在京海市殡仪馆。

这两个生前毫无交集的人，竟然在死后在同一天，同一个地方火化。

缘分真的是奇妙。

王麻子凑过来，神秘兮兮地压低声音对着桐青小开口，

“你说，他们前两天还在大张旗鼓地到处抓人，今天怎么突然就默不作声要把王学真给烧了。这些可都是‘证据’啊，就这样烧了吗？”

王麻子今天轻松刻意得有些反常，桐青小抬眼，果不其然，对面天花板的角落隐蔽处有一个摄像头正对准这里。

她和王麻子对视，看见他眼眸深处划过的一丝担忧。

王麻子小时候每次紧张焦虑不知道怎么办是好的时候，总爱嚼一些刺激性口味儿的口香糖，好像直冲大脑的薄荷味儿也能一并把烦恼冲走一样。

他唇齿间白色的口香糖在说话间若隐若现，清凉的薄荷味道在呼吸间也被桐青小嗅入鼻腔中。

真的好凉。

殡仪馆的走廊里还摆着一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