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还有职业病啊，瞅着机会就抓啊。”

“反正等你也是等你，刚好这小孩儿就一个人。卖一个是卖，卖两个也是卖……”

“哈哈哈哈哈哈……”

……

前排的声音肆无忌惮地传进他耳朵里，是王学真他们。王麻子心一沉，知道自已今天凶多吉少了，还连累一个无辜的小孩。

正当他伸出手，准备握住小孩儿的脚腕，打算把她弄醒的时候，车子从小路拐上大道，猛地一个颠簸后，他听见王学真的声音，

“靠！真他妈……”

他的声音慢慢低下来，未出口的咒骂散于唇喉之间。

王麻子感觉到车子明显开慢了，平稳中带着一点犹豫不决的小心翼翼，车外的声音原本嘈杂混乱的声音也变了，他支起身，聚精会神地去听。

没有小贩的叫卖声，也没有平时路边的喧嚣吵闹，静的只能听见一辆辆车驶过地面的声音。

王学真大气不敢喘，刚才还在前排侃大山的两个男人，此刻却静默无声，一副贼见了警察的样子。

王麻子突然意识到了什么，他的心脏开始跳的很快。

他的手落在那个小孩儿的脚上，她侧躺在车座下面，稚嫩的脸上蹭了一道灰印。

王麻子用了点力气，几乎是他刚晃了一下那个小孩儿的腿的刹那，她就睁开了眼。

她的眼睛很大，在满是灰尘的车座底下，那双干净得不染尘埃的眸子就静静地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