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忽略掉她面上喜笑颜开的表情的话,容爻可能会更相信她。
容爻把现金递给她,绕过她推辞的手掌,直接塞进她的包里。
“没事儿,本来路费就是报销的,早给晚给的区别而已。”
桐青小欣然接受。
临走时,桐青小掀开竹帘,在竹块碰撞的叮铃声中,她听见身后容爻很轻的声音。
“青小,你真的不知道贺砓的下落吗?”
桐青小垂下眼帘,抬脚走出店门。
身后竹帘从半空中落下,由于惯性在垂下后互相跳动碰撞,在身后叮铃当啷的,隔绝了屋内的视线和声音。
在容爻那里打听贺砓的下落?
她戴上连帽衫的帽子,宽大的帽子盖下来,遮住她的上半张脸,只能看见唇角勾起。
尖锐又讽刺。
桐青小拉上外套拉链,手里提着纸袋,朝来的路走过去。
真的那么在乎贺砓的话,早些年干嘛去了。
——
打了个车,很快回到住处。
她把纸袋随手放到茶几上,拿出里面的木匣子,拉开盖子,捏了三支香出来。
她租的房子构造很好,三室两厅,还有一个小书房。
主卧最大最宽敞,桐青小一个人住在主卧。客房最小,偶尔王麻子来了会住在那里。
但是王麻子很少来,没住过几次。
她进屋洗了洗手,沐浴焚香,换了一身干净衣服,拿着香推开了次卧的屋门。
屋内很亮堂,窗户上挂着竹条编织的竹帘,窗外的日光透过竹子的缝隙洒进来。
空气中一排排细密的光束侧着打进来。
靠墙的位置布置着灵龛,雕梁画栋的木头架子,中间供奉着古朴的神像。
室内没有床,单单一个灵龛和面前的供奉台就占有了一整个屋子。
神像前的香已经燃尽了,两边摆着各种水果供奉。
桐青小走上去换下燃尽剩下的香根,插上新香,随即点燃了降真香。
三缕青烟直直飘向九霄。
有道是“烧烟直上,感引鹤降”,说的就是降真香。
青烟隔绝在桐青小和神像之间,她俯首拜了拜。
神像前放着深黑香炉,两旁摆着几根植物油制成的油灯,灯旁就是两个瓷白花瓶,里面养着兰花。
桐青小把这里布置的很干净,香、花灯、水、果、茶、食、宝、珠、衣十供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