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何!”宁岁几次晃着小何的手臂,企图打断她。
小何一脸坚定,语速飞快地说完一长段话。
印象里的小何是个寡言少语的,从来没见她一口气说这么多。这番话,应该是小何神思熟虑过的。
“宁姐!你别拦着我,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小何冲宁岁扯出一个微笑,无比坚决地说,“我已经是死过一次的人了?连死都不怕,还怕和王正根的那点家丑吗?”
赵芳梅冷着脸看了眼小何,“既然知道是家丑,干嘛拿出来给大家增添恶心呢?来妇联告状的是王正根,有本事你找他去!”
“是你诬陷宁岁苛待我的!”
小何说不过赵芳梅,只把这句话咬得死死的。
……
“原来宁岁没有苛待女工啊?”围观的人群已经开始议论。
前阵子先进个体户苛待女工,导致女工跳井的事儿,青原县普通老百姓都吵得沸沸扬扬的,更何况是大院里的人?
“听着意思倒是妇联瞎搅和!”
“成啥了?妇联本来是给妇女同志撑腰的,倒颠倒黑白了!”
“可不是!只见过来找妇联维护权利的,没见过找妇联恢复名誉的!”
“赵主任这次……啧啧啧,不好说了!”
……
“都走开!别让我听见你们胡说!”
赵芳梅听着周围的人七嘴八舌的议论,脑子都快炸了!她赵芳梅什么时候这样被人围着指指戳戳过?
“小何!你先回去,后面的事情我们慢慢说!”
宁岁劝不动小何离开,这会儿干脆抱着小何的肩膀小声抚慰。
赵芳梅眼里,小何找妇联要说法,是宁岁的主意。
而宁岁却不希望小何这么做。
无论从哪个角度说,小何都是个受害者,没有哪个受害者愿意把自己的伤疤当众露出来。
不是每个围观者都有正确的三观,宁岁担心的是小何受到来自围观者的第二次伤害。
“赵主任,你先走吧!”
劝不动小何,宁岁便向赵芳梅使了个眼色,让她先离开。
“少在这儿猫哭耗子假慈悲!”赵芳梅瞟了眼小何的手,冷着脸呵斥宁岁,“告诉你,跟我用在这套没用!就算你告上去,我也没什么大错!”
宁岁的脸一下子冷下来,如果不是考虑小何受到伤害,她才不会管赵芳梅。
“赵主任还是承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