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他才转头看向一旁正在安静看书的拓跋龙，饶有兴趣地道：“小辈，喜欢阵法？”

这一排排书架，摆放的全是阵法方面的书籍。

拓跋龙放下手中书，连忙起身，朝着老者鞠了一躬。

“不好意思，打扰前辈了。”

“哟，倒挺客气。算起来，前前后后，这是你第十三次给我行礼了。我问你，最开始为什么对我行礼？”老者似笑非笑地开口。

拓跋龙点了点头道：“没想到前辈记得这么清楚，我多次从前辈身旁路过，怕打扰到前辈，所以远远行礼。一是表示歉意，二是表达对前辈的尊重。”

“有点意思，我在这里看了这么多年的书，遇到那么多人，却只有你给我行礼道歉。其他人看见我，要么是远离我，要么是动作很轻，拿了书就离开。也有鞠躬行礼的，却不向你，路过一次，鞠躬一次。倒也算个有心人。我问你话呢，喜欢阵法？”

拓跋龙老实回答道：“不知道是不是喜欢，就是有点兴趣，特别是在见识了这里大大小小的阵法之后。”

“见识了这里的阵法？这么说，你本不是拓跋嫡系的人，是通过祭祖仪式才加入进来的吧？”老者笑着开口。

拓跋龙点了点头：“前辈说对了。”

“有点意思。我看你身材矮小，应该是天生侏儒，以对我人性的了解，你从出生之后，就应该就一直受到身旁人的嘲讽和嘲笑吧？”

拓跋龙微微一愣，又点了点头。

“有意思，从小卑微，你却没有自卑，反而温文儒雅，遇人也有礼貌，倒也算心志坚定之人。告诉我，你心中有没有什么抱负？老实回答。”老者的声音忽然变得严肃。

拓跋龙不知道老者为什么问这样的话，他想了一下，这才咬牙道：“有。我想要变得更强，让曾经看轻我的人，仰视我！”

老者哈哈一笑，道：“哈哈，诚实！如果你说没有，我会让你马上滚出我的视线。现在嘛，小矮子，我对你有点好感了。”

“前辈......”

拓跋龙脸皮抽了抽，老者那一句小矮子，让他有些难堪。

老者看了拓跋龙一眼，再次道：“怎么？难堪了吗？但你本来就矮，这是事实。你这样的天生侏儒，想要别人不叫你矮子，只有一种办法，那就是让自己变强大。你来这里看阵法，多半是因为修炼天赋不强，只能另辟蹊径吧？”

拓跋龙没有说话，这一刻的他站在那里，卑微而渺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