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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院第二天,陈律师忽然给我打电话。
“周女士,您看了网上的消息了吗?”
我愣了一下:“没有。”
他有些为难地说:“那您看到的时候,不要激动。”
我心下一惊,连忙打开社交平台。
原来昨天那个意外被人抓拍到,相片中明晃晃地显示就是我推了陈青墨,而宋宴因为救人心切才失手推了我。
而陈青墨作为事件当事人出来说话:
“推我的是我的师娘,她嫁给我老师三年都没有怀孕,看到我在买母婴产品,一时嫉妒将我推倒。”
“而我的老师爱生如子,为了避免我进一步受到伤害,不惜大义灭亲,这才救了我和孩子的命。”
这话一出,所有人都指责在事件中伤得最重的我,说我自食恶果,还有宋宴的学生出来力挺宋宴,说他的科研成果,说他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很快,不少义愤填膺的网友开始给我P遗照,给我冠名为最毒师娘。
而宋宴从头到尾没有出来为我说一句话。
巨大的失望和伤心将我裹挟,我感觉气管中充满了血腥味,心脏疯狂快速跳动。
我红着眼睛拨通陈律师的电话:“陈律师,计划提前。”
既然他无情,那就别怪我无义。
两个小时后,我注册了一个社交账号,发表声明说我从没有推过陈青墨,并且陈青墨的孩子是与宋宴偷情怀上的,同时发送了一张律师函,向宋宴提起离婚诉讼和学术剽窃诉讼。
一时间吃瓜网友全都涌过来。
“我靠真的假的?师生偷情,太刺激了吧!”
“你说没推就没推啊?证据呢?照片全都拍下了你还在这嘴硬,满口谎话的女人信不得!”
“学术剽窃更不可能了?剽窃谁?她?她不就是一个家庭妇女吗?”
层层叠叠的评论全是质疑我的,甚至说我是狗急跳墙胡乱攀咬。
宋宴的电话打过来:“周诺诺你是不是疯了?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你这是诽谤!”
我冷笑一声:“宋宴,是不是诽谤你自己忘了吗?”
他愣了一下,忽然想起大四那年,他获得被称为国内诺贝尔的那个研究,本来是我的。
他为了毕业后顺利进入研究院,拿走了我的数据。
我曾为了此事与他闹分手,可他却靠着甜言蜜语哄我原谅了他,还承诺以后要是有相同等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