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孤仪回味道,“就顶了这么斯斯文文的一句?”
裴湛颔首。
这句原是他自己编排的。左右那丫头口若悬河,没一句能入圣听的。什么“夫人没留个阿姊晚些出阁,来侍奉君榻”这类直戳心窝的,简直能逼得琅琊王氏的女公子当场跳脚。
但这一层素日被她隐在人后的脾性面容,她不愿与人知,却又不曾瞒与他,他自会为她防护好。
今日君前这遭,原也不过走个过场。
果然,温孤仪未再多问,“且罢了,以后这类似的一点事,你且莫报了,特殊事件除外,其余每半月汇一次便可。”
“臣遵旨。”裴湛拱手道,“陛下若无其他吩咐,臣便告退了。”
温孤仪点点头。
“等等。”他唤停裴湛,从御座上下来,坐到了一旁的榻椅上,示意裴湛也坐。
“你说女孩子生辰,会喜欢什么寿礼?”温孤仪问。
裴湛愣了愣,“是哪位娘娘生辰吗?陛下赠的礼,想必她们都会喜欢的。”
“不是。”温孤仪笑道,“后廷无人生辰,朕就是突然想到,问问你的想法。你可曾给女子赠过生辰礼?”
“臣给祖母做过寿面,给生母绘过丹青。”
温孤仪被怄笑了,“朕同你道女子,你一口一个祖母,一口一个生母,罢了,两位亦是女子,你且退下吧!”
“臣告退。”
*
裴湛从勤政殿出来,回了兰台处理公务。
因为如今一月有九日不在此处,未???挑选合适的人上来前,多出的公务自需其他同僚分担。他甚少假手于人,只将效率提高一点,便也完成了属于自己的事。
一抬头,已经夕阳西下。
除了两个夜中轮休,看管烛火的侍者,其他人都已散值。
裴湛揉了揉发酸的手腕,理衣正冠离开。
今日京兆少尹江岸如约了他喝酒,道是同期的几人好久未聚,今个聚一回。地点定在了江岸如家中。
结果到了,裴湛还在为稍迟了时辰准备自罚三杯,结果江岸如一共约了三人,来的就裴湛一人。
另外两个武举人出身,入了血卫营预备役的方青白,朱常意压根没来。
“血卫营的差事,与你我不同,自个家的饭吃一半都能被唤走。”裴湛举过酒盏,“到底是裴某的荣幸,享用嫂夫人的手艺。”
江岸如的夫人谢幼鱼乃谢氏旁支的女儿。虽是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