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笺在画舫上最喜欢的公子之一了,看起来像优雅高贵的世家公子。
“因为浮月公子便是天生炉鼎的好体质,所有人都想与他双修呢。”小厮语出惊人。
妖怪没有什么羞耻心,这种话张嘴就来,但唐玉笺是当过人的。
她止住小厮的狂徒发言,面红耳赤。
浮月公子确实好看,可她不行,做不到。
而且她荷包太扁,吃不了这细糠。
况且,她一直想修炼成仙,就像曾经点化她的那位谪仙一样,去往天上。
可存不住妖气,真身卷轴也在慢慢发黄变黯,恐怕撑不到她成仙那日就先死了。
回想着小厮的话,她难得思考着,不然先去找个炉鼎试试?
枫林苑门口,一群妖围在一起,面色都不大好。
廊桥下有人喊她。
“小玉!”
唐玉笺转过头,浅浅的荷叶下,几尾金橘色的游鱼荡漾出水波。
其中一小尾青蛇甩尾而上,变成头发湿漉漉的阴柔青年,一只眼闭着,带着淡淡青痕。
远远的朝她招手,“我在这里。”
“璧奴?”唐玉笺走近,有些不解,“你怎么游到外面的池子来了?”
青年垂下眼睫,“来等你。”
璧奴,原本不是小厮。
璧是青蛇色,奴则有亵玩之意。
璧奴面容生的阴柔秀美,他幼时上的船,从小精心调养,皮肤细腻滑润,甚至比许多女妖都更柔媚,曾经也是舫里的次等小倌,在南风馆里唱曲。
刚登台时,也名动一时。
只是璧奴运气不好,挂牌了不足一个月,某天一位天族的客人醉酒起了恶趣,想看他哭。
他哭不出来,贵客便命坐骑啄瞎了他一只眼。
从此,璧奴失了容貌,也丢了胆子,沦落成了画舫最末尾的妖,藏在这小小的池中。
璧奴自知命不好,光是活着已经费尽力气。
可在唐玉笺面前,他莫名总想展露些阳刚气,比如护着她,替她拦下闹事的仆从,或是帮她照应着,让她不要冲撞了贵客……
不等唐玉笺走到跟前,他就伸手去捉她,着急地问,“昨日你去哪里了?”
他还不敢摸她的手,只能抓着她的手腕,掌心湿津津的,小心翼翼地藏着自己的心思。
可唐玉笺惊呼着向后躲,“太湿了!都是水!”
璧奴喉口发紧,一身的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