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先生昏迷了几日,秦晚儿也就跪坐在他床边照顾了几日,她还是有些不信,强大如同天神一般的白先生,就这样昏倒在自己面前。
那天她慌了,以为天要塌下来,上前想要扶起先生,可她一介弱女子,哪有什么力气,只能跟在温离身后迈着碎步紧紧跟上,面上的焦虑怎么也藏不住。
接连几日,她就这样陪着先生,心中已经惊涛骇浪如同一只惊弓之鸟,先生几日也不曾醒来,她担心她就要失去先生了。
见他额头又沁出冷汗,秦晚儿展开自己的手帕,轻轻的点在他额上,深怕自己一个不小心力大了,害白先生痛苦。
“先生你要赶紧醒来。”拭干额头的冷汗之后,秦晚儿不由自主地伸出手轻抚着白先生昏迷时紧皱的眉,喃喃自语道。
这副面容,就算是紧皱着眉,也还是那样动人心弦,不然又是如何紧紧地揪住自己的心,让自己跟着他一起痛?
仿佛是听见了她的祈求,白先生的眼睑颤动了几分,又挣扎了几下缓缓地张开,见面前人还有些不知所措,看着自己清醒还有些难难以置信的眨巴眨巴眼睛。
白先生轻笑,伸出手将秦晚儿垂落下来的青丝别在她耳后,动作尽显亲昵。
“现在几时?”使用禁咒的时候,白先生就知晓自己现在还不能够撑住这样大的灵力消耗,可为她,耗尽自己的灵气又有何不可?
这样想着,注视着秦晚儿的目光也柔上几分,这倒害得她有些不敢看人了。
“已经下午了先生,你昏迷至今整整五日了。”见人已经清醒,秦晚儿酸了鼻头,落过不知几回泪的眼眶又重了起来,又怕这副模样被先生看见,别过身不敢看白先生,“先生可还有哪里不适,要不要叫郎中过来为您在做检查?”
知道她是紧张自己,灵力还没有恢复,到现在也仅是让经脉运转起来不那么阻塞罢了,若是要恢复必然要离开一阵子,普通的郎中又怎能看明白自己身体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无妨,晚儿,我要离开几日。”白先生咳嗽两声,这次耗费的灵力远比他想得要多,后遗症也慢慢的展露,原本清隽的面容此刻也带上了一抹病态,“你跟着温离,我才好放心离开。”
听他这么一说,秦晚儿也顾不上什么形象,立刻转身,眼里蓄着的泪一滴一滴地滚落,目光执拗,音调里隐隐带着哭腔:“先生才刚醒怎能就这样离开,恳请先生多留几日吧,等身体无大碍了再离开也不迟。”
“晚儿,先生不会有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