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做了,免得不敢正视Grace,好像自己已经玷污了她似的。
但不做也没用,他脑子会不断冒出那些下作的场景来,越是对自己说“不许想这些”,“这些”越会跑到他脑子里来。
他感觉得找个地方搬出去了,不然迟早会出事。
如果真做出那些下作事来,那他真的是无脸见人了。那不就像一头没有人性的野狼一样吗?主人好心收留了你,养在家里,喂你吃喝,是因为同情你,可怜你。但你倒好,吃了人家的,喝了人家的,等你养壮了,养肥了,就把主人——糟蹋了。
千古骂名!
但一想到要搬出去住,再也见不到她了,他又万般不舍,找出种种理由来证明其实不用搬出去。
就这么犹犹豫豫的,一直都没搬走。
但这些暗中的纠结也写在了他的脸上,Grace不止一次地问他:“你是不是病了?怎么人也瘦了,精神也不好?”
他支吾说:“可能是——实验太忙吧。”
“你晚上回来晚,白天就多睡会。你这个年纪,不睡足八小时对身体有害的。”
“嗯。”
“你想吃什么?说了我做给你吃,如果你在我这里饿瘦了,你爸妈肯定要怪我了。”
他急忙说:“不会的,不会的,我吃得很好很饱——”
“那就约个医生,做个全面检查——”
“不用,不用,我没事,真的——”
“真的没事?那怎么会越来越瘦呢?你看,这里,还有这里——”
她说着在他胳膊上捏了几把,在他脸上摸了一下,正准备去摸他的胸,他跳开了,气喘吁吁地说:“没事,没事,我没瘦,跟原来一样重呢,是你的感觉问题——”
她定睛看着他,幽幽地问:“是得了相思病吧?”
他吓了一跳,连声否认:“没有,没有。”
“都相思成疾了,还不承认。”
“真的没有!”
“别针的线的了,老实坦白,是不是还没getover(遗忘,了结)云珠?”
他松了一口气,撒谎说:“你要说是,那就是吧。”
她着急地问:“要不要去加拿大找她?”
“不用,不用。”
“那怎么办?就这么——郁郁寡欢,相思成疾?”
“你是搞心理辅导的,怎么不帮我——辅导辅导?”
“我又不是搞失恋心理辅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