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你真就只是来送合同啊?”
徐宴行走过床尾,递给他一个“不然呢”的眼神。
但他也没真那么绝情,临出门前还是问了句:“什么时候出院?”
周昂不以为意:“先住着吧,等老爷子承诺的车落地再办手续。”
富二代与富二代之间也是有差距的,徐宴行年纪轻轻管理着大型商超企业,而周昂手里只有几间酒吧,连想换辆好点的车都得卖惨忽悠老爷子。
徐宴行没再损他,只丢下句忠告:“别躺太久把骨头躺懒了,仔细看看合同。”
既然要创业,当然要一鼓作气。
从病房出来,徐宴行往隔壁看了眼,隔壁房门留有一条缝,里面有隐隐的人声。
小窗里看不见人,但应该还在吃饭,徐宴行没停留,很快乘电梯下楼,去车库找车。
只是找到车后却没急着坐进去,而是靠在车边磕出一支烟丢到嘴里,慢慢吸入烟草苦涩的气息。
夏日的闷热久久不散,来回拉扯的念头也让人浮躁不已。
死缠烂打太不体面,但就此放弃,又确实没那么甘心。
徐宴行站了很久,一支烟慢慢抽完,才拉开车门,躬身坐进去。
副驾上有个不起眼的小东西,是沈雾的鲨鱼夹,应该是她翻手机线的时候不小心带出来的。
夹子是透明的,很廉价的材质,但却让徐宴行想起她在公司戴这抓夹时露出的那一截白皙纤弱的后颈。
烫卷发后她好像尤其爱用抓夹,当然也得承认,这种搭配确实更显风情。
鬼使神差的,徐宴行居然拿到鼻子前闻了闻。
夹子不可能留味道,但不知为何,他好像真的闻到点清甜的洗发水香味。
前面有车驶入,亮黄的车灯晃回他的心神。
他忽然发现自已此刻的行为很变态,抬手把抓夹丢进扶手箱,开车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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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亚军手术当天,沈雾把跑招聘会攒的假给休了。
这之后的一段日子,她也是尽可能抽时间去医院,替沈美英分担一点事情。
期间,因为徐宴行有事去医院找周昂,她还搭过他两趟顺风车,只是上车后两人话都很少,她问两句周昂的病情,他聊几句工作,除此之外,谁都没往其他话题上延伸。
手术后的第三周,邓亚军终于出院了。回家后,沈雾揽下当天的晚饭,让沈美英好好休息了一天。
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