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洋使了眼色，王海洋深呼一口气后，站到了门边去。

叶湄轻轻拍了拍卫璟厅的肩头。

“她只是太累了，你出事，她一直守着，艾丽说直到医院，她才吃了药，先前做了手术，还没两个小时，她突然又醒了，担心你，知道你没事后，这才又沉沉睡过去。”

叶湄又解释了一遍。

卫璟厅看着病床上的苏软，看着她本就白皙的脸，此时更没有一丝血色，沉默着。

“厅哥。”

“你们先出去吧。”卫璟厅终于开了口。

王海洋一听就来气，刚想冲过来说什么，被叶湄拉着往外。

“厅哥你别在这坐太久，艾丽说你需要静卧才行。”

叶湄知道自己这话没什么分量，但还是叮嘱了去，希望卫璟厅不要太为难自己。

房间里，只剩下卫璟厅和苏软。

卫璟厅抬手牵起她另一只没有受伤的手。

细腻的柔夷，她的手一直摸着很舒服。

时间过去了不知道多久，卫璟厅没有说一句话，只是静静地看着苏软，直到叶湄敲了门。

“厅哥，队伍已经来了，要不我们先离开这？”

卫璟厅和苏软同时在担架上被抬着护送上了飞机。

艾丽还没走，冲着卫璟厅挥挥手。

卫璟厅突然开口。

“他让我跟你说一声，十年之约，他完成不了了，让你别等了。”

卫璟厅的话，让一直漫不经心的女人，在那一瞬间，脸上的神色皲裂开。

整个身体都僵了下，就在卫璟厅的担架要上飞机前，她冲了过去，抓起了卫璟厅的衣领。

从始至终，她都没有惊慌失措，也没有半分凌乱过。

可现在。

她的手在发抖。

她猩红的双眸瞪着卫璟厅，好一会儿。

“你给我好好活下去。”艾丽沉重地警告着。

卫璟厅看着她悲伤愤怒的眼睛。

“我知道，我没死的资格。”

卫璟厅回答她。

艾丽垂下头，却没有松手。

“不，我说的是好好活下去，不仅不能死，你得连同他那份幸福一同活下去才对。”艾丽嘶哑地说道。

卫璟厅眼底划过一丝狼狈。

这句话，徐翔也说过。

“对不起。”

卫璟厅第一次对一个人惭愧地说出这三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