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自己这是怎么了,酸涩的苦闷密密麻麻啃噬心肺,呼出的每一口气息都带有痛觉。 “小骗子,”他微微哽咽,那么亲昵地轻声道,“迟早治你个欺君之罪。” 可那个会笑着撒娇的苏茗已经回不来了,她死在北疆的沙场上,风雪里。 屋外溪水叮咚,春风化冻,穿堂而过时带起他卧榻前一阵清脆的铃音。 那是苏茗在出征前系上的,他翻过信页,背后书写着一句话。 “北疆战事急,想来无法时时刻刻传递我的心意,若是长风撼铃,便是我在想你。” 他眨眼,泪水滚落,晕开那稚拙笔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