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什么。
就算是交代了薛宝,锦蕊还是惴惴的。
只是这些家里的摸不着边际的事情,锦蕊不好与杜云萝开口。
往年的十一月半时,京城里已经是冷得要下雪了,今年倒还好,虽然凉得早,却依旧是深秋模样,不见初冬氛围。
杜云萝生辰,相熟的姻亲府邸里送了不少东西来。
夜里摆了几桌席面,只自家人一道用了。
练氏并没有来,她对杜云萝咬牙切齿的,才不想来说什么好听的话,借着腿伤,有多远躲多远。
等散了席面,园子里只留了一盏灯笼,影影绰绰的。
十六夜的月亮圆,暮秋的夜空清朗,月光皎洁,一地斑驳。
即便是杜云萝这种夜视算不得好的人,也能在园子里走动。
穆连潇牵着杜云萝的手,他的手掌温热,完全包裹住了杜云萝的软糯小手,指腹随意摩挲着。
“能看清楚路?”穆连潇低声问她。
杜云萝笑了起来。
丫鬟婆子们不远不近跟着,并不会有什么打搅。
杜云萝低着看了一眼鞋尖,又抬眸去看身边的男人:“看不清也没关系。”
穆连潇勾了勾唇角,他以为杜云萝会说,反正有人牵着,不会摔着的。
只是没想到,杜云萝的声音有些闷闷的,她说:“我对这里太熟悉了,看不清也会走的。”
穆连潇的心一下子就软了,还有些痛。
仔细算起来,前世今生一块,杜云萝在定远侯府里渡过了六十年了。
一整个甲子。
哪怕是后来的杜云萝偏居小院,不出来走动了,这座宅院里的每一处,她依旧了然于心。
杜云萝喝了些酒,脸上微微有些烫,要不是酒气上头,在这么好的夜色里,她是不会和穆连潇去说那些煞风景的话的。
她一面走,一面说,说着宅子在几十年后的变化,说这里住了谁,谁又娶了谁,后来又生了谁。
穆连潇没打断她,只是静静听着,下意识地又更加用力握紧了杜云萝的手。
两人就这么不疾不徐走回了韶熙园。
站在韶熙园外头,杜云萝没有再动,她只是抬起头来,看着院门上隐在黑夜里的匾额。
“从我搬出这里之后,倒是一直没再住过人。”杜云萝微微踮起了脚尖,附耳与穆连潇道,她的呼吸喷在了他的耳边,带着桂花酒的香气,“不是他们心善,一直空着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