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直接端起家伙事儿,“咔嚓”就把子弹给顶上。
在江湖上摸爬滚打这么多年,我感觉自己什么都能接受,可唯独不能接受背叛。
吴道仁也有点傻眼,紧张道:“大侄子,你玩真的?”
我说:“五残令被你拿走,天渎又杀我未过门的妻子,我到了大雪山,我九死一生才逃出来,你要是不给我一个能说服我的理由,今天就算是陈江南也保不了你!”
房间里的气氛陷入冰点,陈江南忙说:“张阳你先冷静一点。”
我冷冷道:“我数三个数,你不能说服我,我就开枪打死你!”
“大侄子,你先把枪放下,咱俩这关系从你奶奶那辈儿就是亲戚,你这样拿枪指着我,太冲动了。”
“三!”
“我去,打吧,打死我吧,都怪我当年为了保你才出此下策。”
“二!”
他的理由我不满意,多年在生死之间历练过的经历,让我的身上拥有着很强的煞气。
有句话说“想刀一个人,眼神是藏不住的”,我现在就是这种气质。
一想起胖丫死在我面前,再到我爹的中风,一切都是因为五残令消息的泄露,而五残令是被吴道仁带走的,里面的利害关系,让我不得不想弄死他。
所有人都看出我心意已决,吴道仁身为江湖上混过的老鬼,怎么可能分辨不出来。
结果他“扑通”就给我跪下了,说:“大侄子,五残令是你爷爷那个老逼登让我夺来的!”
“怎么回事?”听到这番话,我立刻放下枪。
“那玩意儿是烫手的山芋,放在你手里早晚得出事儿,所以他才让我想办法给弄过来。”
要是我爷爷搞得鬼,似乎一切都说得通了。
不过“老逼登”三个字,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儿,可我又不能说,只能装糊涂,“那个。。啊?你说说吧。”
吴道仁坐在炕头,然后一把鼻涕一把泪诉说起自己是多么多么的无辜,我爷爷是多么多么的混蛋,每每说到动情的地方,旁边的围观者竟也跟着点头,随之附和,“嗯。。好像你说的是这么回事。”
具体的事情是怎么个情况,说来也挺无语的。
吴道仁告诉我,我爷爷之前答应带着他一起去大雪山,并且许诺一大笔好处费,结果事儿办完,我爷爷非但没兑现,还把吴道仁天渎的身份坐实。
按照吴道仁自己的意思,他就是一个倒腾灵宝、古董的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