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慌。
简若沉热得受不了,腿一抬,从关应钧腿上下来,走到箱式空调前面摁开,背对着空调,让凉风吹背心,问关应钧:“你生日是什么时候?”
关应钧道:“农历九月初九。”
日历摆在箱式空调上,简若沉转头看了眼,“重阳节……那今年你10月23过生日,我们挨得挺近。”
他说完,想到9在传统易数中是阳数,九九重阳,虽然这个节是为了敬老祈寿,登高健身。
但从字面意思来看,关应钧火气大真是应该的。
比他大七岁多……好像也是应该的。
简若沉想着,实在没忍住,噗嗤笑了一声。
关应钧靠在椅子上看他,呼吸有点急,指了指房门,“你先去洗澡。要是想泡澡,浴缸在书房侧面那个盥洗室里。”
“哦。”
简若沉出去拿了留在这边的换洗衣物,站在淋浴室面前想了会儿,还是有点无法面对这个玻璃房。
一看到就感觉腿根在隐隐作痛。
还是泡澡去。
书房边上这个盥洗室大概不常用,里面的摆设又新又干净,等浴缸放满热水,再往里一躺,立刻便有了昏昏沉沉的睡意。
恍惚间,简若沉觉得香江对功勋警其实够不错了。
市中心大平层,三千尺的豪宅,坐拥维多利亚港湾的的灯火,还有个至少能容纳三个人的浴缸。
被牵扯进炸楼案和刑场录像案的卓亚文其实只要攒一攒钱,也能买得起跑车,到时候他同样能开着跑车带着妻女兜风。
可惜陆荣卑鄙。
先用抽奖的方式让卓亚文得到车,再等七天。
七日后所有人都知道卓亚文有跑车之后,才现身告知跑车的来处和自己的要求。
那根本就是一场强买强卖的贿赂。
卓亚文为了息事宁人,自然不会拒绝陆荣看似无害的要求。
简若沉的脸被热水蒸得发红。
一墙之隔。
堪称铜墙铁壁的书房,里面的人本该听不到一点外面的声音,但关应钧却觉得似乎能想象出些许水声。
他再也待不下去,起身关了书房的空调,去开外面的,拿了浴巾去淋浴室冲凉水。
·
数公里之外。
陆荣将那份轻飘飘的财务报表扔到书桌上,靠在椅背里,半眯着眼盯住面前的人,“你是说我划出的竞标项目,一个没中?”